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这颗热忱的心很久之前、在她死后就不能感知到爱,他就这样失去了对爱的感知,也不曾拥有爱人的能力。
对佐助的感情到如今好像也都能明了了。
他看着琳,心中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了。
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唉你怎么哭了”褐发少女歪着头看了他一阵,有些手足无措的无奈,她伸出手,又感觉这种亲近是不太礼貌地僵在半空一息,只能低低疑惑道,“这样哭起来真叫人完全没办法呢”
“明明已经是大人了啊哭起鼻子来却和小君一样。”
她的声音逐渐在君麻吕耳中变得遥远模糊,剧痛伴随着回归再次地席卷全身,这里的世界也被这痛疼扭曲了一般地开始消散
“不要死”
浮游而上的、远方的声音取代了琳最后的低语。
“看起来,你要回去了呢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在这里看见你”
褐发女孩慢慢了放下手。
“不要死求你了”
犹带泣音的男声再次响起在耳畔,贴在后心的手掌传过来的温度让人感觉炙热,君麻吕做不出回应,他不想听,什么不想听。
就仿佛灵魂破开一个洞,支持他存在的一切都在向外流逝,如果他不是琳的弟弟,那么,他降临到人世间的意义是什么呢他的存在好像都可以就此否定了一样。
君麻吕看见井口,他躺在井中,周围是流动着的黑色咒印,冰蓝色的液体一定程度上抚慰了身体的阵痛,然而那个声音依旧在呼喊他,不停歇的,叫得他心烦意乱。
再次醒来就是纯白的病房之中,在冬日难得的和煦阳光中,鼬收回贴在他额际的手指。
他背着光,晓袍披在黑色渔网衣上,束起的黑发绕过肩际搭在胸前。
“你睡得太久了”当他抬起头,带着浅淡的忧郁、铃兰花般白皙干净的面容就逐渐展露在光线下。
君麻吕闭上眼睛,没有任何供他思考的间隙,脑中世界是一片晦涩的灰黑。
他试图压抑住那些还在不断上涌的记忆,然而失败了,这些碎片让他头晕脑胀,更无法回应鼬的话。于是他随意点点头,就又背过了身体。
「晓」的人们在医疗所逗留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月。毕竟是特殊时期,也没有机会出去赚外快,好在这样本体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很难得,每天打打架,修补一下身体,交流交流经验,日子也并不难过。
但这样等下去是不行的,他们必须要马上动身。七尾的封印仪式结束过后,就只差三尾、六尾、八尾和九尾了;现今,前面两个似乎唾手可得,他们要马不停蹄地计划去雷之国与火之国。
另外就是,宇智波佐助率领的「蛇」小队一直紧紧追寻着他们的踪迹,这支新生的小队还不明白,这样下去迟早会引发杀身之祸。迪达拉本来就看鼬很不爽了,现在他们天天在一起,后面还缀着一个佐助,他每天都不开心坏了。
“如果你再不教训一下他,我就要代替你动手了。”
他们在隔壁小镇采购食物,准备再过几日就启程离开这里,趁着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机会,迪达拉抱着装满东西的纸袋跟鼬说道。
鼬并没有理他的功夫,他遮住在袖子中的手探出来一点。
见到他有动作,迪达拉立刻将耳后的蓝色镜片推到眼前,“别用幻术,我告诉你哦,你的幻术在我的艺术前是毫无作用的,嗯”
“教训、教训谁你们的任务不是到这里就已经完成了”鬼鲛在他们身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