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疑虑来去得都很快,在确定鼬也许是不会回答了,君麻吕就没再问下去了,他们一前一后行走在林中。
落雪间,与木叶的人擦肩而过。
泷隐村的位置就在火之国上方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能够第一时间赶到。
牵动飘转的雪花拂掠过君麻吕的碎发,又被他捉在手中,很快就在指间融化作点点水痕。
“他们看不见我们。”
“是。”
“这样频繁使用眼睛,会不会很疼”
“只是避免无谓的战斗。”他顿了顿,眼瞳终于偏移过来,声音放轻了,“你呢”
你疼不疼
一直注目着他们远去,站在雪中,君麻吕转回头,他闻到靠着鼻尖的衣领上、传来的药的苦味,有些疑惑自己的身上是什么味道。
不用想也是血的气味吧
当然疼,他疼得想死,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他不知道最后害死他的,到底是血继病,还是这颗破了洞的心脏。
可是鼬说“你会活下来的。”
身处于泷之国冬天里的银发少年和黑发青年彼此之间都知道,出了这片树林之后将要面对些什么。
「晓」需要用有呼吸的他换来两头尾兽。
为此,他们会全力救回他的性命。
手术在七尾的封印仪式完成后进行。
在进手术室之前,飞段依旧拉着他的手唠叨,“君麻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的心就是角都缝好的,他就是干这一行的,什么都缝,你就放心吧。”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没有走,因为没有任务做,就在封印七尾过后,打算一起回雨隐村。
“我的手,也是给他缝的,除了有疤,其他的还好,嗯。”
迪达拉坐在飞段旁边撇了撇嘴。
在与君麻吕的事情结束过来后,他因为想要捉到那时正好也在川之国附近的九尾,与卡卡西的队伍发生了冲突,吃了很大的亏,最近才消停一点,便跟着「三北」组过来抓七尾了。
手也是那个时候断掉的卡卡西的神威,还因为这个被阿飞嘲笑了好一段时间。
手术室是“暂借”的,本来就是叛忍,想都不要想堂堂正正进病院治疗。
就在急救室的外面,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坐在长椅上,这样一直被飞段握着手,君麻吕有些无语地想走了,可是里面的角都还没有叫他,他暂时只能一搭没一搭同他讲话。
“你的心已经缝好了这么快。”
“是啊,你捅了我以后,角都就马上跟我缝起来了。这也是邪神大人赐予我的天赋,你不必羡慕,就好好地接受治疗吧。”
听他们对话,迪达拉不由多看了他们两眼,嘟囔道,“这种事情为什么说地这么自然啊。”
他实在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能相处得这么平静,最好应该吵起来,再打一架。
“你要不是对飞段下死手,自己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看着君麻吕,弯着的腰自然地向前倾斜着,手腕搭在分开的双膝,这样注目了一息,又扭头跟飞段讲话,蓝色的眼睛若隐若现在金色的碎发下。
“还有你,没有变态的能力,像这样被他一刀捅进心脏,也早死翘翘了,哪有还机会反过来安慰别人呢嗯。”
但凡君麻吕对飞段有一点感情,做事留一线,将刀往旁边偏一点,都不至于变成这样。
迪达拉想到。
走廊上的灯闪了闪。
在他所引起的一小段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