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那上面还沾着止水的血。
君麻吕慢慢走回到水里,躺下在浅滩上,被多由也擦干的发尾重新浸入水中,他的手也浸进水里,上面的污血一点点晕染开来,由暗红化作水红、粉红,一丝丝,一缕缕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垂着眼睫出神地望着,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人的脚步声停在了身后。
宇智波鼬原本是微喘着的,见到他就屏住了呼吸,俯下身手撑在泥沙里、聆听着什么。
在确定他还活着之后,黑发少年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不出声了,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在后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君麻吕缓慢而迟钝地回想、思及今日总总,觉得心口麻木,没有疼痛,没有感觉了。
也是什么也不想说、一动也不想动。
低着眼眸注视着面前微微漾起的水面,他的眼底倒映着月光,是一片凝寒的雪。
良久,宇智波鼬扶住他的肩膀,将他背了起来。
明明根本可以就不管。
他心里没趣透顶。
但总记得药师兜临行的嘱咐,此刻便无声无息地任由对方背负起自己,只是冷漠而又茫然地觉悟道
想来,这世间总总林林,皆逃不过责任和感情。
带土是这样,止水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