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过身,叫视线埋进他胸前一色的纯白中。
电梯下到一楼,二人光顾话赶话,都忘了照应楼层。乌泱泱一群鱼贯出,又乌泱泱一群涌进来,挤得陈彻冷不防往徐嘉一撞,下颌径直搭在她头顶,领口也与她脸颊相碰。
“卧槽要死罢”陈彻抬手摸她头顶,口头撒完气,回眸高喊还有人要下,遗憾为时已晚,轿门紧阖后又缓缓上去了。
徐嘉忍不住憋笑出声,趁机扽下他领带。双目大剌剌迎视他满眼的错愕,将领带胡塞进他微敞口的公文包。
“我晚上收拾你。”陈彻咬牙切齿的口吻。
“不好意思,我晚上值夜班的。”她模仿他每次作恶得逞后的人畜无害貌。
楼层匆匆将至肾内那层,徐嘉一本正经的形容,施施然从他怀里脱逃,撂一句“拜拜”就打算走。
气头上的人三两步紧随其后,圈住她手腕扽到墙角,于她一脸诧异中,用右掌小鱼际侧将她垂散的刘海都拨上去。
末了陈彻玩味一笑,自公文包掏出名号章,拔盖在她额面重重揿下他名姓。
徐嘉光火得要跳脚,但心里又莫名一阵赧然。她自己拿手去搓,搓几下便垂手察看是否还没干净,也一并慌不择言地怼他,“你快帮我擦了,给人看到像什么话陈彻,你个混蛋,一天到晚不干人事儿”
闻言人全然不驳,反而欣然受用她的怒气,回敬一句“礼尚往来”,再就撤开了几步隔岸观火。半晌后才上前,好笑又无奈地扣住她后脑,另只手替她蹭掉余下的红痕。
这头嬉笑怒骂,给那头出来上厕所的笪岚看了个全。
待徐嘉气鼓鼓地折回科室,她即刻嗅着八卦气息扑上来,问刚刚那男的是谁。
徐嘉视线投向刘程让又撤回,不知怎地,姚兰上午那段话忽地于她脑内盘旋回响。
她于是摇头敷衍笪岚,压根不足道的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