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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2/4)
非笑就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情绪到底是怎样他环着苗从殊肩膀躺在大石头然后闭上眼睛,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反正就是捉摸不定猜不透。

    苗从殊现在就是慌,就是忐忑。

    慌着慌着他就睡着了。

    不能怪他。苗从殊在昏昏欲睡间为自己辩解他实在并非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只是晚间吃得太饱,饭后既有灵果还有鱼冻,眼下万籁寂静无虫鸣,还有现任温暖宽阔的胸膛,想要睡觉是人之常情。

    换作谁来保证睡得比他快。

    呼吸声轻微又均匀,自怀中传来。郁浮黎睁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他想起刚才数苗从殊的心跳,心跳快了正是说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的时候。

    郁浮黎开口“知道了。”

    苗从殊平日里那告白坦荡随意得好似没有重量,也就关键时候会稍微露出点羞涩,偏偏还遮掩得不露一点痕迹。

    郁浮黎“我也是。”

    可惜苗从殊没听见,否则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纠纠缠缠要更多好听话。他缩在郁浮黎怀里,呓语两声,脑袋蹭了蹭换个舒服点的位置睡得像一头死猪。

    火堆处。

    丁溪看着大石头上亲昵的两人,表情似结了一层冰霜,内心全被愤恨般的黑暗侵蚀。啪一声,手中拨弄火堆的干枝应声折断。

    他心说,丛殊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对不起先生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散修,他也配和先生争先生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道侣。

    景晚萩被薛听潮救醒,因此颇为感谢蓬莱仙宗。他原本打算给几件灵器或药草作报答,可被不缺这些东西的蓬莱仙宗拒绝了。

    如此,景晚萩便说暂时跟着他们,待寻到时机再报答。

    他不愿欠别人恩情,纵使蓬莱仙宗救了他一命,他也定会还回去。

    景晚萩也在守夜,听到干枝断裂的声响便回头“丁道友”

    丁溪回神,扔到断裂的干枝说“我没事。景道友若是累了便先睡。”

    景晚萩“我不累。”他说着话,视线不小心瞟到寒潭边大石头落下来的一片青色衣衫,蓦地想起苗从殊和他身旁那男人的相处,软娇腻歪不像个男人。

    他摇摇脑袋,把苗姓散修从脑子里赶出去,反正此人已经和他们太玄宗以及徐负雪没有任何瓜葛。见面也要当作不认识,这点苗从殊倒做得很好。

    景晚萩不无讽刺的想。

    大树底下的薛听潮勾起一条琴弦从琴头顺到琴尾,同时压住琴弦不发出声响。他颇为专注,好似不在意苗从殊和别的男人腻在一起。

    白日里只和苗从殊聊过一场,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凑过去。

    琴弦和音准都调好了,薛听潮按住焦尾长琴,抬头看向瀑布前的大石头,微黯的月光打在树冠以至树下明暗驳杂。

    薛听潮隐在树荫底,神色看不清。只是嘴唇抿成一条线,便显得有些疏离冰冷。

    苗从殊猛地醒过来,发现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山谷而是凭空出现在一处陌生的荒林中央。四周围都是黑色的,仿佛发生过一场火灾,从焦裂的土地到没有叶子的树冠,全是被烧焦的痕迹。

    天空盘旋着硕大凶猛的食肉鸟怪,它们的爪子和喙都坚硬如铁石。

    苗从殊赶紧爬起来,环顾四周没见到郁浮黎的身影,不由思考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秘境空间会随时间变换身边的人也会走散

    苗从殊想不通,于是从芥子里翻找出一个类似罗盘的灵器。灵器一出来便化作引路的蜻蜓,飞在前头带路,很快就将他带出荒林并来到一个小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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