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给他装了新口味的糯米饼,里头包的不是豆沙,而是用蜂蜜跟花瓣调出来的馅,“你找到你的兄长大人了吗”
“还是没有呢。”继国缘一背好他的小包裹,“总觉得他是在躲着我。”
“可能是你太执着了。”伊吹山寻翘着二郎腿,“有的时候你越想让某件事情快点实现,那件事情就是会拖得越久,这就是人生啊。”
“会这样吗”继国缘一呆呆的问道。
“会这样吧”鹤衔灯不解的回道。
伊吹山寻耸耸肩膀,又咬了一口饼子。
“啊老天爷怎么更甜了”他残念的看着饼子上被咬出来的缺口,正想说点什么抱怨两句就听到了继国缘一堪称真情实意的夸奖。
“你的饼进步了不少。”味觉失灵的老人家对味觉失灵的鬼道,“甜甜的,很好吃。”
“真哒”
在伊吹山寻敬而远之的目光下,继国缘一又咬了一口饼。
他和一人一鬼聊了几天后,带着更甜的糯米饼出发了。
红衣服的老头子走了没几天,伊吹山寻又开始折腾鹤衔灯的厨艺,倒霉的鬼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炸了三个厨房后,第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是非常平淡的第五年,伊吹山寻和鹤衔灯下了趟山,挨个去看了眼鬼送走的孩子,他俩手上的绳子变得越来越细,鹤栖山的夜里满是悲伤的歌声。
就这样,第六年慢慢的到来了。
又是一个下雨天,伊吹山寻敲了敲鹤衔灯的门,把缩在里面不动弹的鬼叫了出来。
“喂,鹤衔灯,下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他拎着手上的绳子,对面前的鬼开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他笑嘻嘻的,看着丝毫不在意马上要逼近的死期“不然你在我生日前一天送我一点花呗,正好让我看看你的审美有没有提高多”
鹤衔灯抬起了头,伊吹山寻嘴里的话断开了。
“你,你为什么越来越瘦了”
“什么”
伊吹山寻看着手里绑着的那根绳子,瞳孔一阵巨颤。
他看着冲他微笑的鬼,低头深深地鞠了个躬后,缓慢地关起了门。
第二天,伊吹山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