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橘公子高坐在首位上,他和抛绣球一样随手给了某个蹦跶的最欢的男人表现的机会“就你了,赶紧讲,接下来的顺序就是从他这儿、到那儿”
他把手指向鹤衔灯“你来收尾。”
“啊啊哦。”鹤衔灯呆愣愣地行了个不规矩的礼,“那多谢”
他这傻憨憨的话差点让贴着他坐的卖药郎笑出声。
在宣布好规矩后,所有人都坐回了原位。
“呜”甘露寺蜜璃纠结的攥住了裙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早知道就在原地等一下炼狱先生了”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突然听到旁边的鬼用一种额外招人讨厌的声音问道“你在紧张吗”
“啊我没”
“我没问你。”鹤衔灯留给甘露寺蜜璃一个傲慢的后脑勺,“卖药的,你紧张吗”
“嘘。”卖药郎直接拿手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安静,听他说。”
他们静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因为得到公子垂青而有了说话机会的男人。
“首先,我们那个,说说,额,嗯”他刚开口就咬了舌头,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男人一会儿张口,一会儿闭嘴,就像被剪了舌头灌了哑药一样在那支支吾吾不知所云,眼看着香即将燃尽了,他也不过堪堪讲了个俗气到市井小儿都知道的烂故事开头。
“香烧干净了”等那根细香彻底化为一撮灰腻在盘中的那一刻,那群男人一下子闹了起来,“该罚,该罚”
“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惩罚”橘宗月装模作样地推着下巴,他刚想开口,却被眼前的那一幕骇住了,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个没讲完故事的男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布缠着挂到了房梁上,他惊恐的叫着,眼看那些白布即将缠住他的喉咙勒断他的脖子,甘露寺蜜璃连忙拔刀砍了上去。
她反应的很快,但没有一点作用。
不管甘露寺蜜璃再怎么往那些白布上砍,她所发出的攻击全部透过了布条,除了把柱子砍的破破烂烂之外,没有造成任何一点影响。
“真是麻烦了。”卖药郎把手摁在了墙壁上,几乎就在把手放上去的下一秒,整面墙上密布满了画着诡异图案的符纸,“这次的物怪很凶险啊”
他的符咒很快缠上了布条,这些布条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退了下来。
甘露寺蜜璃赶紧捞住了因为失去缠绕物往下坠的男人,她把男人放在地上,刚想松一口气,就发现对方死死的掐着脖子,脸涨得通红,眼珠子像金鱼一样从眼眶里爆了出来。
“救救我”他向众人方向伸出了自己肿胀的双手,“求求你们好痛好痛啊”
“喂,鹤衔灯”卖药郎突然扭头,拔高了嗓子看向闭着双眼的鬼,“快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催我,真是的”鬼伸出双手,五指在胸前用力一划,“血鬼术照柿”
他的每一根指头上都出现了一抹红绳,这些绳子井然有序的在他掌间依次排开,一条一条的往前伸,像什么小动物一样在每个人的面前人性化的做了个嗅的动作,然后一把圈住了对方的手腕。
“呜咳”在绳子牵住呼救的男人的那一刻,鹤衔灯一下子跪了下去,“好痛”
“喂喂你怎么了”甘露寺蜜璃连忙冲过去,“脸突然变得好白啊不对鬼本来脸就很白但是你”
她急得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可鹤衔灯还是不想搭理鬼杀队的人,轻轻一拂袖就把少女推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