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过分。”
鹤衔灯歪着脑袋看着狯岳脖子上穿着勾玉的绳子,确认那条绳子是红色的之后无声的松了口气。
他拨动了一下手腕上挂着琉璃铃铛的红绳串,找了个新的话题在狯岳的忍耐边缘试探。
“呼吸法学的怎么样了呢”鹤衔灯笑眯眯的开口,“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你是要成为成为柱的对吧”
“也就那样。”
狯岳被精准踩雷。
“其实我这里有一条可以成为柱的捷径呢。”谈话高手鹤衔灯道,“要不要听听看”
狯岳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妙“你指什么”
“啊,很简单哦。”
鹤衔灯拨开了自己的头发,将缠着一串红绳的脖子展示在狯岳的面前。
“只要把我的头砍掉就可以了奥”
他低垂下头,挂在上方的灯将细碎的光芒映照在他细长而惨白的脖颈上,上面缠着的一圈红色绳子看起来像一串吸饱血液的荆棘。
“不过要砍的话也不能现在就砍呐。”鹤衔灯重新把头抬起来,“你要等到丸月结婚了才可以,我算算一年,两年,三年,嗯”
“你觉得你30多岁当柱可以吗”
鹤衔灯伸出了三个手指,冲对面脸色越来越差的狯岳提建议“其实这也只是保守估计,你可能还要等我在你们的组织那里挂上名先不过也很值得考虑了啦”
“所以真的不”
“闭嘴”
狯岳道“所以,你就是遇见了这个将来才让我跟着那个臭老头走的吗”
“没有啊”
鹤衔灯眯起了眼睛,烛火在他的瞳孔深处摇晃,远远看来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鹤“我只是在为你考虑啊,你未来会进入鬼杀队那样的你和我接触的话,是要切腹的呀。”
“哈”
“狯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向后一扭。
伴随着咯啦的骨裂声,鹤衔灯的额头处裂开了一条伤痕。它扭动一下,像是撬开壳的牡蛎一般发出湿漉漉的咕啵声。
鹤衔灯的额头正中央多了一只空洞的眼睛,它无意识地转动了两圈,卡在中间的眼球噼里啪啦的炸出了几团肉花,贴合在额头的正中央缓缓撕开了鹤衔灯的皮肤。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应该认识到了才对。”全身上下都苍白的年轻人开口道,“你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他的眼白被涂黑,眼眶向下的皮肤裂开露出数条腥红色的条纹,额头上冒出了如同火焰的犄角,白发化为了无数双的翅膀将他包裹,就连手肘也长出了类似羽毛的增生物。
“咯”
狯岳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打颤。
他堪称惊疑不定的看着那长着尖锐指甲的手在他的脸颊上划过,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是鬼啊,狯岳。”如同白鹤一样的鬼说道,“都要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给忘了”
“我是什么,鬼是什么”
“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