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退而求次去听心跳声,但听了那么久,耳朵里只有一个喷咚嘭咚,鬼的声音全埋在了雪里,少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啊。”
听力达人我妻善逸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明白,哥哥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不明白,不死川玄弥也不清楚。
因为没有一个灵光的耳朵,不死川玄弥只能用眼睛去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鬼吃太多了眼睛退化了的关系,他只能看见自己哥哥翻飞的衣袖,外加布料之间擦过的一点点白光,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瞪大眼,瞪小眼,瞪圆眼,两颗眼珠子在眼框里上下左右四处的乱飞乱蹦乱转跟着他哥全方位多角度的走,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见鹤衔灯的影子。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
不死川玄弥感到困惑。
他也不看那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只顾着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少年的手被血鬼术修的很好,刚才训练的时候压出来的血痕和淤青消失了,就连很久之前就顽固的赖在手上的那些老伤也柔顺的愈合了,只剩下白的亮眼的肤色。
这感觉怪得很,不死川玄弥手臂的主色调是少年人常有的,类似于太阳晒出来的小麦色,可鹤衔灯血鬼术修好的地方掉了层死皮,那些星星点点的疤痕痂块上爬出了粉白色的新肉,两种完全不统一的颜色压在同一条手臂上,把这么大一只不死川衬托的像一只花色不均匀的小黑奶牛。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现的呢”他一边纠结着自己手的肤色一边纠结这个问题,“明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那时因为我在风里,如果我不在风里的话,我就藏不住。”
不死川玄弥被冒出头的声音吓到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发现人,正当他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上缠上了什么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冰冰凉凉像某种刚从海里捞上来的软体动物的东西。
“哇啊”
不死川玄弥飘了,物理层面的。
在大家的眼里,此时的场景诡异中又带着些滑稽,比起深夜鬼故事的小高潮倒不如说是一出喜剧的精彩开场。
只见不死川玄弥无风自动,两条腿盘着飘在空中,他挥着手拍打着身下看不见的托举者,惊慌失措的像一位被土匪抢走的二八少女。
“我敢打赌。”宇髄天元还真把自己当成观众了,“如果不是怕,他下一句话绝对是哥哥救命。”
“你别打了好吗”因为一直被打头,精致的发型乱了一大半,鹤衔灯被逼无奈露出了半个脑袋,“虽然我一直散着头发,可是我也是有发型的打乱了你帮我梳吗”
现在场面不滑稽了,反而有点滑轨跑向惊悚那头,看着倒是比刚才更有几分鬼故事的风味了。
因为鹤衔灯他老人家只露出了脑袋,身子以下也不知道是偷懒还是因为什么不可抗力全没了,这次不用远看了,这近看就是一个飞头,还是只有半截脖子支撑着的飞头。
这脑袋后头的长发飘扬,雪白雪白的就像空中突兀的飘起了一层纱又堆上了一层雪,飞飞扬扬拍拍打打,扫得不死川玄弥鼻头痒痒的,差点一声哈啾打出一个大喷嚏来。
“啊啊啊啊啊你这混蛋”在所有人都为鹤衔灯精彩绝伦的脑袋瓜拍案叫绝的时候,只有不死川实弥抓住了重点,“你给我放开我弟弟”
“我不要。”鹤衔灯把不死川玄弥换了个姿势,从捧在手心变成了挂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