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眸子,她眼底漫着似笑,俯身 ,唇擦在他的耳边,低声问“当真如此喜欢我”
身下的男子点点头,他的耳朵尖红的仿似滴出血来,桃花眼内含着半抹痴迷的等待。
柳长宁觑了眼他颤巍巍的唇,慢条斯理的撑起身子,站在床沿,迤逦消失无踪,只淡声道“公子,你该醒了。”
说完也不理他,拂袖离开。
裴元绍低头,直愣愣的看着床帐,扯了扯唇角,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上有那人的余温,也许是他贪心了。
柳长宁从便宜夫郎房内出来,便去了后山。
因了前些时日在山内发现了一支老参,老参长于深山,并不好将它连根带须完好的采摘出来,是以前日她去镇子上买了些工具,今日时辰尚早,便得空去后山将它挖出来。
她要走了,尤其是今早,知道便宜夫郎对她动了情。
她便不能留他
她这样的人,这一生终将不会对男子动情,爱上她,便只会不幸。
与其让他泥足深陷,不如快刀斩乱麻。
想来她如今既穷又丑,便宜夫郎那等骄矜之人也不知看上了她什么
她虽不喜欢男子,这一月相处,对他大抵有了些莫名的宽容。
为了他好,这休夫之事儿也该告诉他了。
裴元邵穿衣下榻,推门而出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那人去地里干活本是常事儿,可是那叫光景的哥儿,却也不见了踪影。
裴元绍眯着眼,因了昨日那碗羊汤被下了药,显是光景所为。原本打算今早审问一番,没想到那人倒是滑头,干了坏事儿,一早儿便包袱款款,脚底抹油逃走了。
他冷哼一声,那下作的哥儿,倘若不是狡猾逃走,他非得好好治上一治。
这些时日他忙于漠北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给了那等下作之人可趁之机,好在妻柳长宁并没有被那等伪装善良的哥儿迷惑了心智。
左右今日无事儿,他便在家好好为她煮顿饭。昨夜晚膳,见她如此爱吃光景煮的饭菜,他他也可以
裴元绍眼神微定,挽起衣袖,推开灶房门。
忙碌一整天,申时一刻,才将将煮好满桌喷香的饭菜。
他擦了擦额头,闻着扑鼻的香味儿,勾唇沾沾自喜的笑。
窗柩外却突然飞射入一道人影。
红莲垂首而立“殿下,县衙昨夜起火,关家一百零八口人无一生还,您设于此地的探子昨夜全部遭人暗杀。”
红莲抖着手,将一张宣纸递上前来“此乃此乃镇南王留给您的书信”
白色的宣纸上,四个血红大字“金陵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