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人做饭,他仅吃了关云云前几日托人从县里送来的茶饼。
柳长宁这下脸上倒有了表情,她抬眸,茶色的眼中暗含机锋,冷声反问“你想让我做早膳”
红衣男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摩挲着腰间的火鞭,眼角的一尾泪痣,抖了抖,衬的那张如玉的脸,勾魂摄魄。
柳长宁撇了撇嘴,美则美亦,只可惜是个烂人。
“我去做饭,你做什么靠美色赚得厨案上那几块生肉”
她斜晲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格外不留情面。
长帝卿裴元绍唇边的笑意僵在脸上,那抹桃花眼内的艳艳波光消失殆尽。
复又看了一眼摇椅上的女人,见她面无表情,面露讥嘲。
气的唇角勾出深深的弧度,笑容危险“妻主何意是怪责明行不擅烹饪之术”
柳长宁不置可否,她伸手挡住越来越烈的日光,日头高升,灼的她脸颊有些发疼。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冲着裴元绍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屋内“这里热,去屋里谈,正好有话对你说”
这村女想干什么
裴元绍被明里暗里嘲弄一番,气的笑容险些控制不住。
他愣了愣,再抬头时,她已跨入黄土垒成的台阶,入了正堂。
他眯着眼,慢悠悠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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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这四间土胚房,年代久远,土垒的屋角已落下不少土块。
屋舍内还算干净,但是扑鼻的潮气却怎么也挡不住。
说是正厅,其实厅内统共只有一方桌案,一个缺脚的八仙桌,并几张破旧的长凳。
乍一眼看来,称得上一句家徒四壁。
柳长宁很是奇怪,就男主这长相,想嫁一富户为侍,再简单不过。
为何会挑了原主这样一丑挫穷。
如今她自己穿越过来,身临其境,想要翻看原因,却发现关于原主娶回男主的记忆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而小说中的描写,就更是简单,很多事情一笔带过。
想不明白,柳长宁也没有执拗,左右今日这搅家精不能留。
见他进来,柳长宁歪头,觑了他一眼。指着堂下的木凳,说了句“坐”
裴元绍挑眉,习惯性的勾唇,那抹弧度刻板搭配在艳艳绝色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勾人。
只可惜,柳长宁只淡淡一瞥。
她侧身取来桌案前晾干的笔墨,缓步走来。头顶那条泛黄的发带,在风中摇曳,衬的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便宜夫郎是位附庸风雅之人,这间家徒四壁的土胚房内,笔墨纸砚,字帖书籍是有的。
院外喧闹那会儿,她去他房内找来笔墨写了这一纸修书,如今宣纸上字迹已经晾干。
柳长宁将手中的休书递过来,茶色的眼定定的与他对视,直截了当“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