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不顾一代老臣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先斩后奏,迫老臣之子。心性实乃不稳,如今生米煮成熟饭,我等再难指摘。可帝君如此心性,往后江山社稷交于帝君尚为不妥。臣等恳请镇南王君与帝卿做主,年后殿下亲政之事,应推迟再议。”
“你”明行女皇瞪直了眼睛,稚嫩的脸上惊慌一闪而逝,她拔高声音掩盖心底渐生的惶恐,冲着门外的御前侍卫道“尔等实乃威胁朕来人,将这几个老东西,给朕托出”
裴元邵掰断手上的珠串,珠子“啪嗒”悉数滚落于地。
他起身,黑沉沉的眸子攫住明行女皇的视线,冷声斥道“住嘴为兄往日教你,表若不正,不可求直影;的若不明,不可责射中。你却悉数还了回来。”
他唇边无笑,眉目高隆“为君者,强取豪夺,不仁不德。文武百官谏言,你不听不信,反是而为。阁老所言不差,你亲政之事推迟再议,待什么时候将这为君之道学会,我将这朝政还给你。”
裴元绍说完看也不看明行女皇,他远远的对着一言未发的旌寰,一字一顿道“镇南王君,你可有异议往后这朝政还须你我共同担着”
旌寰隔空与他对视,眼底含着丝算计得逞的笑“帝卿英明臣遵旨。”
随着她此话一落,文武百官跪地叩首,齐声道“殿下英明,臣等复议”
裴元绍看着一众朝臣,不痛不痒自责道“先皇命本殿辅国,怪我平日惫懒,想着皇妹即将成年,应早日处理朝政,万没料想却是揠苗助长。罢了子渊之罪,皇妹往后跟在一边学习为好”
明行女皇震惊的看着身前的皇兄,眼底忌惮化成了浓浓的恐慌,她侧头,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却一动未动,再不如往日那般,以她为先。
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她未曾见过的冷漠与疏离,明行女皇看着满朝文武恭敬叩拜,忽的醍醐灌顶。
她的尊荣乃是大皇兄撑起的尊荣,满朝文武臣服她是因为她身后有仁厚礼贤,纳言求治的长帝卿。
倘若他不在,她连傀儡尚且不如。
眼角余光瞟向一边的镇南王君,那人噙着丝笑,看向她的时候。
丰唇微张,无声的说了两字“蠢货”
明行女皇忽的捏紧了拳头,身子颤抖。
她跌跌撞撞的坐回皇位。
旌寰起身,立在裴元绍身侧,挡住了她最后一丝光亮。
明行女皇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阿兄说得对,一步错,便步步错,他搀扶着她走了九十九步。
可是她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忍不住心中叫嚣的冲动,一脚踢开他。
想要自己一人享这至高无上的尊荣,江山、美人她皆要。
昨夜荒唐,当渴望已久的男子在她身下辗转,畅快的屠宰给了她一往无前的勇气,憋屈与隐忍悉数宣泄。
她是帝君,本就是高高在上。这许多年的隐忍在那一刻居高临下的强占中烟消云散。
身下的人是她的,江山亦是她的
她不需要忍,生而为皇,她可以更威仪,更果决,更强硬。
于是,她做出了人生最畅快的决策。
可是未曾料想
兜头一盆水,淋的透心凉
皇兄耳提面命教导“卧薪尝胆,这天下迟早尽收囊中。”
她忘了,漫长的憋屈中她生了忌惮之心生出一往无前的反抗。
最终将兄妹亲情尽毁
没有长帝卿扶持的明行女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