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张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空气中夹杂着身前之人发, 情后四溢的诱香。
香味甜而不腻, 淡而霸道,窜入他喉咙口渗入五脏六腑。
他睁大眼,被这湮灭神志的香味, 搅和得神情呆滞。
身前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侧脸,那热度将他圆润的耳垂浸染成一层绯红, 一路蔓延至整片肌肤。
她乌发凌乱,茶眸半抹猩红, 眉目微蹙, 薄唇张合之际, 冷冽的声音滑过他耳膜, 震荡入心内。
裴元邵分辨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有“柳长宁”三字占满了整个脑海。
他抖着唇,棱唇本能的跟着她一并重复她的名字“柳柳长宁。嗯”
随着他的呼唤, 那人动了情的草木诱香如火山一般铺天盖地的喷薄而出,扑入他的鼻端, 而后迅速的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心尖传来一波又一波战栗, 裴元绍艰涩的眨落睫毛上凝着的水珠, 死死的注视着她张合的唇,记忆中应是冰凉而柔软,倘若触之其上
恶念一旦生出,便如疯涨的野草,再也无法磨灭。
裴元绍无意识的撕扯开身上的衣物,衣衫褪尽,热意不减。
他身体发抖,一双手臂颤巍巍的攀于她的肩头。迎着身子,微扬的唇笨拙的贴上近在眼前的樱红柔软之上。两唇相贴,冰凉的温度,令他紧紧蹙起的修眉稍稍舒缓。
可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愈发强烈的冲动,从唇上一路蔓延而下。
心底一波一波燥热,迫的他难耐的拉下她的头,想要
他主动的缠上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迎上她半是清明的眸子。
裴元绍狼狈别开视线,闭了闭眼睛,哑声羞耻的求道“给我倘若你你觉得累,我我自己动”
他丢掉了身为哥儿最宝贵的羞耻矜持之心,因为他快疯了
他需要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献身,来证明,她是死去的庄户女柳长宁,不是狠心的柳苍云。
这个雪夜绝望的令人发疯。
一个时辰前,南华庵光秃秃的竹林下。
“我是光景又如何有一件事,你猜错了。当年,本王不是因算计你去的西樵村,而起因为她”
“瞧你,一脸妒恨。善妒的长帝卿,太过可悲。”
“呵长帝卿端的会猜想。原我在你眼里如此下作。你大可放心,自始至终日,旌寰生生世世,只会爱上一人,她叫柳长宁。不管是西樵村柳长宁,亦或寒门第一人柳长宁,二者皆是同一人,我不信你认不出来”
“你定是认出来了,长帝卿。只是内心怯懦,不敢相信罢了她顺应天命而死,不破不立。当年的庄户是她。现在的寒门第一人亦是她”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倘若今夜不是你主动挑衅在先,侮我对她感情。我如何会好心帮你戳破这层窗户纸,痛吧痛就对了。”
“你以为的温柔全是假。当年那场大火,聪明如你岂会明白不过来那是她亲手所为,为的是烧掉属于庄户女的前程往事儿,涅槃重生。你于她不过是一陌路之人。”
“别这么快否认呵你不是不信,是不敢不愿相信。辅国长帝卿一向心思缜密,察言观色当属一等。可当年西樵村,你与她朝夕相处,却察觉不出她分毫与众不同之处。她擅长诗书六艺,精通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样样知悉。你却不知,我猜不是你蠢笨,而是她有意隐瞒。”
“你可知为何她一入金陵城,我便看出她的身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