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张口闭嘴便是她对你情深义重,温柔以待。显得尤为可笑,倘若不是你以契纸相要挟,她许是连逢场作戏也不会允你。枉你长袖善舞,深谋远虑,却天真的以为,她对你的温柔乃真心。可笑”
“真相定是残忍。殿下爱至刻骨的庄户柳长宁,并不是你以为的面冷心热只不过与你虚情假意罢了。你今日如此痛苦,大抵也不过咎由自取。”
“我猜你甘愿相信庄户柳长宁已经死了,也不能接受她是活着的柳苍云。因为她若是柳苍云,殿下无处话凄凉的悲怆变成了可笑的笑话,我可说的对”
“啊呀恼羞成怒道门重地,长帝卿敢对我动武可得想清后果才是”
旌寰的嘲讽历历在目,即使醉酒,也无法磨灭耳边不断的轻嘲。
倘若柳长宁便是柳苍云,她的温柔以待,是装的
那他爱的是什么
这世间唯一给他融融暖意的人,若是骗子他定是得疯了
所以,他,不信
明德长帝卿的前生今世,充满了欺骗与阴谋,肮脏与筹划。
被亲近的二弟弟背叛的时候,他没有疯,因为他是长帝卿裴元绍,亲情错付,他收回来便是,这一世,他记仇的将他纳入敌人的范畴。
重生回来,得知母皇设计了这一场必死之局,为的是让他与阿妹给旌寰让位之时,他亦没有疯。山不就他,他就山。
一切阴谋,皆不过是权御天下的手段。他可在这必死的局中,开出一条血路。
他以为自己内心强大而坚毅。可因了是她,被轻轻一推,便要坍塌。
他能对柳苍云避而不见,能不信旌寰恶意挑拨。能掩耳盗铃,闭目塞听。
他不停的说服自己,那人不应如此狠心,她不是柳苍云,他爱着的庄户女,或许没能爱上他,却真心给过他温柔以待
可他心底的绝望不受控。
旌寰说他爱着的柳长宁是个伪装出来的人,他张嘴想要辩驳,却找不出理由。
这个冬夜里,他冷的浑身发抖,在他喝的酩酊大醉后,最后一根清明的神志也几乎被磨的疯掉之时。
那人大抵是疼他,不忍他被小人蒙蔽。两年了,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与那日花石镇,巷口内,她突然横空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出潮湿与黑暗。
今夜他需要留住她,需要她狠狠的将他据为己有,给他灭顶的快乐,驱散这一室的冰冷与心底空洞的绝望。
躺在硬板床上的男子眼角泛红,雾霭蒙蒙。
他身上的衣衫尽褪,皮肤白皙,肌里分明,蜂腰翘臀,俊秀身姿比例完美。
柳长宁受情香支配,已到了极限。
近在眼前的男子却似乎铁了心的要将自己献给她。
他笨拙的啃咬在她的唇角,却不得章法,胡乱轻啄。
一双修长的手颤抖的为她除开衣衫,虔诚的神色难掩迷茫。只能本能的贴近她的身子,不安分的乱动。
柳长宁眸中猩红一闪而逝,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撑着身子,与他拉开距离,定定的看向他。
哑声问“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双唇分开,勾拉出一条透明的银丝。床侧的男子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失望与渴求,他勾着她的脖子,用尽全力,将她拉回他的身上。
断断续续的道“我我要你。”
他说完,猛的闭上眼睛,一个翻身,与她调转了方向。
两人飞扬的发丝,在空中短暂的相碰,一触即分。
他伸手撕开她最后一件遮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