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重要算了,改天有时间再说你。我看他实在是状态不好,一直念念叨叨有人要杀他,心想兴许是你认识的人,便把他一同带来晚歌了,如今人在医馆修养。”
“几月前还是好好的,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老师,我要去看看。”
“知道你会这么说,先吃饭,吃完我带你去。”
“好。”
“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
狭小拥挤的马车里,俞清拼命摇扇,企图驱散一点闷热的暑气。
薛构阖着眼,一动不动地端坐着“那车夫我也见过,既然他说有人要杀他,我自然要去查案。”
“行行行,他查案,那你呢你怎么也跟过来”
叶争一手撑着车窗,另一只手微微掀开了车帘,笑吟吟道“薛大人来了,那在下也得跟着不是,万一有歹人趁虚而入”
“也对。”
“对什么对哪有人会白日行凶,你当我薛府护卫是泥雕摆设”
“可不是么,最大的一尊泥塑不就在这里吗”
“你”
一阵清风穿过车帘钻了进来,裴玉坐在风口,顿时觉得炎热散去了几分。那边两人隔着裴玉互嘲,裴玉视若无睹,冲叶争一笑,“多谢。”
叶争支着下巴回了一笑,“不客气。”
于是四人在这种无比诡谲的气氛下抵达了医馆。甫一进入医馆,便见大堂乱作一片,小药童们东奔西走,相互询问着。
“找到了吗”
“没有,挨个屋子转了一遍也没找见。”
“哎呀,你说这好好的大活人能跑去哪里这下好了,把大人交代的事办砸了,别说你我,恐怕连师父也要挨训了”
裴玉眼皮一跳,头痛地把俞清拉到身前,道“请问各位,你们所说的大人不会是这位吧”
两个药童闻声一愣,转过头看向俞清“我们、我们什么也没说”然后飞快地散了开来。
薛构眼疾手快地抓住个路过的小童,凶神恶煞地让那小童将他们引到了车夫的房间。眼见窗户大敞着,薛构检查了窗拴,又凑到窗台上观察了片刻。
“这窗对着哪里”
小童怯生生道“后、后门。师兄们都顺着后门去东街找了。”
“错了,窗户没有外力破开的迹象,也没有脚印,不是跳窗的。走正门,去西边。”
薛构果断地出门去寻车夫,裴玉正要跟上,手腕却被人微微握住,裴玉顺着惯性往后退了两步,一回头发现是叶争。
“怎么了”
“侯爷。”
叶争把他往身边拉了拉,示意他低头看向脚下。
裴玉一低头,一只黑鞋的鞋尖赫然暴露在视线里。心头一跳,裴玉蹲下身,缓缓掀开垂在地上的床单。
裴玉“”
俞清“这群人怎么找的”
裴玉“可是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有。”
藏在床底下的车夫蜷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这师生二人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边打量他边小声讨论,于是车夫越发瑟瑟抖了起来。
叶争倚在窗边,低头看向裴玉的后脑勺,几乎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哦,薛少卿说要去西街时才露出来的。”
裴玉回头“那你怎么不拦着薛构”
叶争眨眨眼,无辜一笑,“忘了。”
裴玉看着叶争真诚的笑,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可以恶意揣测他人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