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没去。
本来她是想跟着去的,袁歌踌躇着犹豫半晌,吭吭哧哧让安恬别去。
安恬只当他是担心自己的表现不好,在她面前落了面子,于是很体谅的选择了听他的。
之后两人都是打电话发微信视频联系,安恬只知道老歌一路从初赛进入了决赛,决赛过后又神神秘秘消失了大半个月。
三个月后,与老歌失联的第十八天,昨晚上又做了个梦,梦见袁歌被坏人抓去解剖研究去了。
梦里的袁歌骨瘦如柴,一双黑眼睛噙着泪花子默默看着她。
早上醒来,安恬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
打开了吸尘模式的小球嗡嗡转悠着进来,发现女主人双眼呆滞,心情指数过低,横线眼睛跳了跳,变成了宽面条形状,声音也带着哽咽,哪怕是机械音,也能听出它的伤心“女主人,不要不开心了,你一不开心,小球的整个世界都下起了伤心的雨,呜呜呜我好伤心啊”
安恬无语地默默瞅它,“你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好伤心的啊”
小球愣了愣,然后汪地一声哭得更悲痛欲绝了,“女主人嫌弃小球,小球不要活了哇――”
这魔音贯耳,搞得安恬捂着耳朵,也顾不上悲春伤秋了,赶紧服软“别哭了,没嫌弃真没嫌弃你”
小球很好哄,抽抽噎噎看她,“真的吗女主人还爱小球吗”
安恬很渣地敷衍“爱爱爱,快去给我做早饭”
小球横线眼笑成了月牙,“小球也最爱女主人了,比男主人更爱女主人”
这什么跟什么啊,像绕口令一样,安恬摆摆手,示意它赶紧出去干活。
小球嗡嗡转悠着火速跑了出去,很快,厨房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做饭声。
老歌那家伙,给小球输入了些什么指令啊,天天吹彩虹屁,还不带重样儿的
安恬吐槽着,好歹恢复了些精神,起床换衣服洗漱,然后坐到饭桌前,做一个快乐的废人。
今天没课,吃完了早饭,安恬又飘到小阳台上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勤劳小蜜蜂小球端来的小蛋糕。
小球真挺黑科技的,家里没相关厨具,只要材料足够,它就能用自己那个大肚子做出全世界所有的美食。
吃了一上午蛋糕茶水,安恬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自己像被小球圈养的猪。
――吃了就想睡,睡醒就要吃。
可家里就她一个人,安静得只能听见小球边做家务边用机械音哼唱流行歌的声音,要出门吧,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感觉老歌不在身边,她整个人都失去中心点似的,干什么都没劲。
思想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身体上却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弹。
无聊了会儿,安恬叫来小球,让它搜索跟莫家相关的新闻,读给她听来乐呵乐呵。
这是最近她打发时间的新方式。
小球尽职尽责,在全网搜索不算,还蹿进各部门天网监控里游荡,孜孜不倦地为女主人寻来快乐源泉。
“昨日下午四点三十五分,莫小聪的叔叔因为睡了隐瞒年龄的未成年模特,被铐走配合审查”
“莫家大别墅将于本月二十九日,在xx进行公开拍卖”
“昨夜凌晨三点十二分,莫小聪泡吧回家路上,被一辆套牌面包车撞晕在排水沟里,直到早上才被路人发现,送院就医后,目前确诊双腿粉碎性骨折,根据地球目前医疗水平,治愈后也不能支持正常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