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轸时候,衙门的公务就已经扔给老祖宗了,那会儿老祖宗又年轻,光是应付差事就得夜以继日,哪儿来的工夫找女人。连现在的提督府,都是咱们催了好几回才着手建的,一个不想盖房的人,没有成家的心思。”
月徊哦了声,捧着茶盏道“我听说连秦少监都有人了,您呢您有伴儿么”
杨愚鲁倒也坦诚,颔首道“有的,只不在宫里,外头私宅养了一个,凑合着搭伙过日子。其实咱们这号人,原不该生这种心思,可太监也是人么,也有受委屈遭白眼的时候。在宫里做奴才,到家有个知冷暖的人,哪怕说两句窝心话,也能解了一天的乏。都说男女之情,无非那个”他赧然笑了笑,“咱们那宗上头欠缺,对情的要求反比寻常人更高,所以和太监作伴不容易。姑娘既然和老祖宗指腹为婚过,自然比外人好千百倍,两下里体谅,不为难的。”
月徊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怪道梁遇人前骄纵人后别扭,原来就是缺人心疼。她自觉已经很爱戴他了,可光是爱戴还不够,那人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