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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2/4)
就哭唧唧来找我诉苦。还有它也忒能掉毛了,对了还尤为能吃,你信不信它现在胖得像猪我阿弥陀佛它当初绝了育”
    陈彻给他逗笑,某一瞬间,心似软缎浸入温水一样。他隔绝了许久诸如这样入世的烟火气,终于能共情到现在互联网云养猫的潮流,的确是直抵人心的暖意。
    他笑答,“等我回去撸它。”
    “提猫粮来见。”郭一鸣同他打趣,又切回正题,“你周六怎么回来啊,坐高铁嘛需要人接否”
    陈彻直起歪倚树干的身子,弯腰够起烟蒂掷进垃圾桶,抄兜应言,“是坐高铁,你这么挂记我呢有对象了嘛没有不给接啊,我怕贞节不保的。”
    话完,在那头咧咧的咒声中续言,“行行行,赏你个表现机会。回头我把车次和时间发你。”
    又说了几番没要紧的散话后,陈彻撂了电话。
    他理理腕表,搁回手机前瞥了眼日期,顷刻间有什么情绪在骨血中复苏了。
    近乎分秒之际,他三两纵步奔进大厅,找到摊位冲维修师傅急言,“你好,我那部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了吗”
    师傅头也不抬,慢吞吞答,“恢复了啊,不是你讲随便修的嘛”
    “”
    陈彻绷紧的心绪由这句话霎时松了弦,承认与否都已无用,但他眼下是真的失落。
    只怪自己过分大意。
    一方毫无生气的匣子纵使对既往的时间没有话语权,可它多少是承载的媒介。像人保管记忆时习惯寄托给文字、物化给纪念品,他也免不了俗。那里的每首歌,每张照片,甚而每段信息中的一撇一捺都是有脉搏的,他突然有种亲手扼杀它们的挫败感。
    当晚容骞然在楼道里寻见徐嘉的时候,姑娘双眼还噙着泪。
    他手捧一瓣蛋糕,上头还插着重燃的蜡烛,见状叹息一声,挨她身侧席地而坐。
    “别哭了,先把愿许了,不能误了老黄历,回头一年都背运看你怎么办”
    徐嘉闻声才醒觉过来,手忙脚乱黑了手机屏,有些做贼心虚地将它揣回兜里。
    “给谁打电话我坏了你的良宵美景”
    “才没有。”
    其实她不说,容骞然倒也心中有数,淡笑间将蛋糕递她手中。他伸手而来时,徐嘉会出乎本能地去看他腕部是否戴表,待发现目光触及处是一片空白后,心底又反射性一阵踏空感。
    她觉得自己本质犯贱,但若非这样做又违心得很。
    人啊,实在是矛盾的综合体。
    容骞然说“其实选择做医生,就注定要面对这些。不妨乐观些想,生老病死呢实则每天都在发生,每秒、每个角落都有,我们无非是同这些残忍的东西拉近了距离而已。换种思维,这就像当交警的时刻要提防事故发生,送快递的生怕丢件错件。都有风险的,他们也有从习惯到麻木的过程。捱过去就好了。”
    徐嘉迟迟不言声,她是想同他说,她尚没修炼到对人命麻木的境界。且她当下莫名排斥这些至理名言,要不然也不会道理全都懂,却依然活得磕磕绊绊。
    “你吃蛋糕了嘛”她于是绕开话题。
    “还没。他们那几个闹腾得很,到处给人抹奶油。我看着就没食欲了。”
    讲道理想想也唏嘘,一条走廊贯通两头。
    这头在生关死劫中,那头却在给她庆生过寿。
    徐嘉干了泪痕的脸明昧在烛火下,“我也没什么食欲的。”
    “多少走个过场罢,先把愿许了,吹个蜡烛。”容骞然不由分说拿过蛋糕,举在她眼底,“我给你捧着,你许个愿。”
    徐嘉盛情难却之下,点点头,合起双掌敛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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