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这里之前一切都好,伊之助喝了牛奶,上床睡觉裹在被子里很快睡着,看起来那么普通。
而变故应该出现在梦里。
这梦稀奇古怪,早上琴叶叫自己儿子起床,差点把家拆掉。
最后的最后,琴叶在摸着儿子的头,听伊之助问闷闷不乐地问她“老妈,梦里我小弟不是我小弟,就很生气”
然后琴叶微微一笑“没事哦,伊之助的梦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反的哦”
梦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他不记得,只是知道一件事,梦里自己看着自己的小弟青木绿子扑倒另一个看不清脸,但浑身是血的人身上。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握着她的手把人给拉回来,也记得自己手上沾着的别人血的感觉,可却像攥着一把流沙,越用力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应该是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的小弟吗,怎么就
“好奇怪啊,绿子,你跟别人在一块玩我不高兴”望着走廊里的天花板,少年说。
走廊是单面结构,长长的空间里,他们或坐或躺在冰冰的瓷砖地板上,时间好像一度精致,少年歪头,那对眼仁倒映少女透光的颈线。
青木未来对于他的幼稚园发言无话可说,只好问“为什么”
“炭治郎跟善逸两个混蛋不带我,你跟祢豆子在这里,只有我自己太差劲了。”他把脑袋转回去。
“”
她撑手起来,从裙子口袋里拿出美术社杂物室的钥匙,插进锁眼,铜制品表面间相互摩擦。
地上的少年竖起耳朵,仰着头,脑袋顶着地板,倒转世界里的女孩子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记忆中的画面又重合了。
少女冲地上的少年狡黠一笑,问“要不要跟我做点有趣的事”
比起时透君,男性特征更为明显的前辈身上有更加蛊惑人心的存在。白到发蓝的光乳化了世界棱角分明的线条,风穿进走廊衬衫鼓起,敞开的领口猎猎作响,这风来得突然。
模糊了穿越温差空气的视线,森林的精灵是轻跃、灵动的象征,此刻在少女微微紧绷的唇线里却显出异样的色彩,朦胧也昏暗。
伊之助在地板上拱起一块,仰着下巴,柔软的身体足以支撑他这样做而不是把脖子折断,反而露出脖颈上雪白的喉结。
喉间微微滑动,吞咽的动作小心翼翼“做什么”
贴在瓷质地面的手指拱起,留下指痕,伊之助这平静的十六年人生中忽然察觉到异性的存在,但没有人告诉过他具体要怎么做。
用大把的时间去花费在游戏跟玩乐上的男孩儿只好用那对小狗一样懵懂但深入的眼看着大门上的钥匙孔,妄图窥探伊甸的禁园。又或者用纯白绮丽的面孔来蛊惑眼前的少女犯下偷吃苹果的禁行,总而言之,少年在骨骼拔高的过程中,总会顺遂天性萌发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无人画室的门应声而开,颜料与灰土的味道扑面而来,顺着缝隙裹着女孩儿的香气钻进鼻腔。
“反正下午是全校自习”
伊之助听见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
可森林的精灵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号,“我带你去鬼屋冒险怎么样”
他想什么,青木未来根本就不知道也不会想到,只是想起来自己在旧校舍的遭遇,觉得伊之助可能会觉得有意思而已。
嘴平伊之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不存在的土,这事儿听起来也不错,但是跟自己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