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起舞,这条命本来就是一次性消耗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都无所谓。
只是来这酒店的十几位客人中,并非各个都有冒险精神,譬如那位死了一次又溜达起来的大哥,他看上去就很老实,就该有个平稳健康的人生。
疯子应该关起来狗咬狗,正常人却不该活在担惊受怕中。
赵浅的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傅忘生打碎了漫长的沉默,“怎么,小朋友打架输了,还知道喊家长。”
他道,“不过这位赵姓美人也有家长,我这辈子打架还没输过哦。”
“”赵浅胳膊肘往下一撞,差点撞得傅忘生断子绝孙。
小姑娘并不答话,酒店里的灯却渐次亮起,随着视觉恢复的还有听觉和嗅觉,转瞬之间,浓厚的血腥味掺揉在冷风中,惨叫此起彼伏,从上中下三个方位一起传过来。
赵浅的目光不为所动,他仍静静凝视着小女孩,那小女孩本就狭长的眼睛与嘴型同时弯了弯,映着惨白的水晶灯光,呈现一抹残忍的笑容。
她上下唇开阖,无声道,“从现在开始,该我赢了。”
随即,这小女孩就转身离开了大厅,而管家仍旧跟着。他的衣服下又空了很多,风一吹飘飘荡荡,几乎能看见白花花的骨头。
“没事吧”傅忘生在右手被赵浅剁掉之前,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这些惨叫声没有嘎然中断的,至少说明人还没死,应该只是受伤。”
但这么多凄厉的叫喊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填满了刚刚还很清净的耳朵,任谁都会心往下沉,窥见充满血腥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