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将画交给周枕, 又道,“我与你不熟,如果郑凡与言阙有任何差错,我会默认是你动了手脚。”
“你这就有点蛮不讲理了。”周枕的脾气是真的好,这份强买强卖的责任塞给他,他也只是笑着叹了口气,“我尽量试一试,这一站虽然给了我权限, 但只有小部分,够我保命而已。”
赵浅对周枕的疏远是起自内心, 乃至于交画时都不想有过多接触,捏着画布一角,倒像是嫌弃这东西。
周枕本来还有话要说, 谁知傅忘生在旁边喊了句, “都听见没有,这位周大夫可是站点监护人, 赶紧拍马屁啊,说不定我们这些人能全都活着出去呢。”
说完,傅忘生率先给他捏起了肩膀,还客气道, “我去给你泡杯茶”
周枕就这么被半拉半推离开了赵浅,傅忘生在隔壁房间给他找了块桌子,“有什么事你出声,这画里的人就拜托你了。”
傅忘生翻脸的速度太快,他俯下身在周枕耳边轻声道,“他人出来时得完好无损。”
说完,傅忘生将周枕留给跟过来的葛玉华他们,而自己颠儿颠儿的又去赵浅了。
大部分的乘客都不想跟现在的言阙有什么交流,一来她可能是关键nc,明知留着她非常危险,却不敢对她有任何冒犯;二来言阙的能力尚未完全暴露,万一还有后手,共处一室不是找死吗
所以傅忘生这么一引就全离开了,只剩赵浅看着她。
眼前这个言阙大咧咧的往墙上一靠,将高跟鞋脱了下来,“也真是的,穿这么磨脚的鞋走来走去,疼死我了。”
这东西现在看来拥有自己的思想,性格与言阙有些区别,但区别不是很大。
她能在方方面面进行模仿,导致傅忘生也得靠外部证据才能确定她的身份,这么高超的假冒手段,意味着她与言阙必有相似之处。
“你在镜子中是有影子的。”赵浅说这话时,动手戳向了言阙面前的镜子。
阳光在赵浅的指尖颤动了一下,言阙在镜中的影子竟然随之有些扭曲,“但你的成像原理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光线描绘了你的样子,一幅画似得拓在镜子表面,远近都没有破绽,除非靠近了用手抹开。”
这些镜面是杀人利器,乘客没事儿不会去摸两把。
言阙揉着自己的脚踝,动作越来越慢,眼神无目的地看着一处,却没有回答赵浅的意思。
即便被戳穿了,言阙也没有立马翻脸,她在这一站中除了埋伏算计乘客,显然还有更高层的存在原因。
言阙靠着的门忽然从外面被踹开,她本来就一条腿撑地没站稳,再背后招这一脚,直接往地上趴过去,在赵浅跟前五体投地。
赵浅退后半步,还缩了下脚,“不用磕头,折寿。”
“”谁他妈磕头了。
踹门的人当然是傅忘生,他满脸不好意思,“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有人,所以踹了一脚。没踹坏吧我跟赵浅都背了惩罚,你可是nc,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又要遭殃。”
“”那你倒是别踩着我说话啊
言阙满心脏话想骂出来,她虽然已经拥有真正言阙的所有记忆,但有些人不真正相处一遍,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性。
“今天的任务已经下来了,”言阙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为了揭穿我,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你们昨天的完成率就不怎么样吧,不怕出站时结算率不够”
言阙说完,还特地看了傅忘生一眼,讥诮道,“百分之零”
“不劳烦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