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傅忘生的胸口忽然像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不十分疼,但坏在猝不及防,导致傅忘生刷完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赵浅与这个假言阙都是人精,傅忘生再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言阙道,“哦”
“你身上有伤什么时候伤的”赵浅眉心一皱,“昨天晚上我敲墙时,你人不在房间里你去了哪儿怎么会恰好知道我有危险”
“哎哎哎,我的美人儿,你喘口气再说,”傅忘生被问得一脑门汗,“我要是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赵浅冷冷看着他,“你只要欺瞒我一次,我们就一拍两散,不必往来了。”
“昨晚我去厨房看了一眼,见你的影子消失,才意识到你会有危险,”傅忘生一秒老实,“就在那时,我影子上也出现了记号。”
“在哪儿”赵浅又问。
傅忘生指了指胸口,“正对着心脏。”
“看来我想先动手杀你的判断是对的,”言阙指着赵浅不合时宜地开口,“虽然我的记忆告诉我,应该先干掉他。”
这个“他”就是傅忘生。
在言阙的记忆中,傅忘生当然比赵浅更深刻也更厉害,而这个假言阙与他们相处了不过几个小时,已经将赵浅列为了首要目标,这里面一半是站点的影响,一半是她对威胁来源的敏锐。
就在言阙说话时,她又感觉到一股清冷杀气拂面而过,就像傅忘生死了,她就得备口棺材一起下葬。
“没事,”傅忘生将赵浅拉过去,让他背对着言阙,“这个杀人套路我们已经破解过一次,再来一次问题不大,还是先把这个小混球绑起来,省的她继续游走杀人。”
关于言阙的处置方案,赵浅其实早就想好了,“用绳子捆住,扔给周枕,他带进来的,他解决。”
能捆住nc的自然不是普通绳子,而是乘客手中的道具。
葛玉华那天拿出来和赵浅交换胶带纸的东西,就是一匝金色的细线,他听说是用来绑言阙的,也不吝啬,当着周枕的面将人里三层外三层捆成了蠕虫。
周枕很无奈,他感觉自己被贴上了“伤天害理”的标签,就连自由都受到了限制,房门锁着,房门外还总是有乘客轮流看守。
周枕也试图向赵浅上诉,人没见到,就被傅忘生驳回了上诉机会。
内奸是抓到了,任务还是得做,一楼大厅四个走廊中的镜子都被打碎,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仍维持原状。
而那位失踪半天的矮个子男人也被证实死在画中,他的房间同样被假言阙做过手脚,整整一晚三个地方死了三个人,由此可见言阙杀人在一段时间中有上限,否则她不必大费周章将赵浅的影子放出来,直接每个房间都埋下死亡陷阱,直接收割就可以了。
但直到目前为止,还弄不明白言阙是如何将人拉入镜中,她在镜子上又动了什么手脚,所以乘客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打扫镜子碎片的任务并不难,根据葛玉华的描述,他进入走廊后,先伸手往前试了试,这些碎裂的镜片分割阳光就像无数把刀子,使他一双手鲜血淋漓,而未暴露在镜面中的身体则完好无损。
因此打扫时,只要小心谨慎,选对方向保持距离,很快工作就完成了一半。
葛玉华昨天的任务还没交,所以格外卖力,而赵浅和傅忘生则象征性地捡了两片玻璃,混一个参与度,就继续去骚扰nc了。
那老婆婆看见他两就头疼,更何况赵浅手里还抱着那个“咿咿呀呀”只会笑,不会哭的小丫头。
厨房还是跟昨天一样,充斥着醋酸味,被傅忘生打碎的镜子重新修补好挂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