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真这孩子有点害羞倘若日后你见到她,要记得替我多多照顾她哦,哈哈”
“好。”年轻的忍者认真地回答。
满身酒气的剑圣曲起一条腿,那盗国的利刃就摆在触手可及的剑架上。枯瘦的男人慵懒而惬意地对他说“从今往后,你要保护好平田九郎。虽然他尚处于襁褓之中,但他便是你的主公了。”
年轻的忍者单膝跪地,垂下头颅,“是,一心大人。”
“作为奖励唔,我想想奖励你什么比较好。啊,就教你两招剑技吧怎么样我们这就去天守阁的道场来练练狼,你觉得如何”
狼很矜持谨慎,但默默挺直的腰杆出卖了他雀跃的心情“我没有意见,一心大人。”
“哈哈哈,枭,你儿子可比你个老家伙要爽快得多啊”
一旁旁听的魁梧忍者同样露出少许笑容“那是应当的。吾之子,当远胜于吾。”
回忆的最后,是那个躲在父母背后,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小男孩。
“九郎,这就是你的忍者,狼。”平田家主这般介绍道,把御子从自己夫人身后抱出来。
平田九郎呆呆地、敬畏地仰着头看向近乎成年人外表的忍者,而狼只是上前两步,单膝跪在地上,目光与男孩平视,这才语气尽力亲切和蔼一点地说“从今往后,我便是您的刀,九郎大人,请您尽情下达命令吧。”
“”
九郎沉默了几秒,就在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吓傻了或者不知该说什么好时,这孩子忽然胆大至极地伸出软乎乎的双手,径直轻轻地拍在了狼的两侧脸颊上。
“狼,那就为我笑一个吧”
长年冷面的忍者呆愣了片刻,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有些生疏、不太自然的微笑。
零零碎碎的回忆片段就像是火苗,从修罗那冷酷如冰的内心深处倏然燃烧起来。
回忆越是温暖,现实就越是痛苦。
死了,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义父枭被自己杀了,蝴蝶夫人也死在自己刀下,苇名弦一郎与自己的仇怨至死方休,道玄医师的弟子永真被自己也给杀了,教授剑术的剑圣也最终难敌己手,甚至在不久前也把赠送忍义手的佛雕师所化的怨恨之鬼也屠戮殆尽了。
到了最后就连九郎大人九郎也已经
狼你不是修罗我绝对不承认这点
少年清亮而悲伤的吼声回荡在修罗的脑海里,一时间,狼只觉得头疼得几乎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炸裂开。
那到底是什么呢
那种软弱的,让人想要低头叹息的,对于战斗毫无帮助的奇怪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嗷呜”
长发的忍者仰起头来,眼中血光炽热,口中发出了惊人的怒吼。
与此同时,他左臂上的暗红色修罗之火开始疯狂暴涨,覆盖在男人的身上,使其变作了一头失去理智的怪物。
那是身高个头足有三米以上,浑身燃烧着暗红色火焰,一头灰白色长发如同野狼皮毛那样桀骜地披散在脑后的巨大怪物。只见这怪物四肢着地,喘气如雷,不仅右手握着红色不死斩,就连另外一把名为“开门”的黑色不死斩也紧握在粗大的左手之中。
修罗失控了。
正如他的前辈佛雕师那样,一旦宛若显露出“鬼”的本相,就是不可逆的堕落了。
这如同巨狼一样的恶鬼杀戮姿态,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但也正是修罗战斗力全开的征兆。
对此多少早有预料的竹取澈重新与之交手,姑且不提战斗难度明显大幅度提升这个问题,单单就发现对方身上的修罗之火沾染到一旁的大殿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