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需要与敌人发生直接接触,只要处于竹取澈的精神笼罩范围就会受到影响的招式,是她为数不多的强力精神攻击招式。
恍惚之中,狼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正站在树干上俯瞰着自己。这人像是个结实的胖子,然而灰黑色的巨大长辫认认真真地捆在身后。
“真是弱小,狼。”
义父枭拔出了长度堪称是野太刀的忍刀,用刀尖贴着他的脸。
“站起来,忍者的铁律之一就是不要松开你的武器”枭居高临下地说,“倘若连我都无法战胜,你今后如何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修罗默然无语地起身,准备新的战斗。
但是在下一秒,枭的另一只手却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晃了晃“不过嘛,若是得到为父的认可,这荻饼就奖励给你吃。”
幼年受训的场景开始模糊,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穿着狩衣的清秀男孩吹着笛子,坐在樱花树下。在那漫天的粉嫩花瓣之下,来自源之宫的美女忍者踩着乐律而起舞,那舞刀时轻灵巧妙的身形宛若天边翩翩流转的浮云。
“不要再看了”
披着斗篷、将长发一丝不苟盘起的蝴蝶夫人仅仅使用了一根千本一种细长的飞针就撩翻了狼。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木屐快要陷入肉中,那种气闷和血液不畅的感觉清晰可闻。
“不过是幻象罢了。”蝴蝶夫人失望地说,“巴大人和丈大人都已经死了这样的幻象都无法破解,看来你没有使用幻术的天赋啊,小狗。”
“我的名字是狼,不是小狗。”
修罗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了这般声音。
“哦”蝴蝶夫人冷笑起来,“那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一切。”
于是他感觉胸口的那只脚踩得更加用力、几乎吐血。都多少年了,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痛苦都快要遗忘了。
后来发生的具体事情他已经忘了,但依稀还记得,蝴蝶夫人最后休息时还是满脸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啧,小狗,跟你义父一个样,为了几个钱就拼命。”
修罗没有说话,只是手心里攥紧的几个金小判被体温烘烤得暖呼呼的。
“狼。”
有人叫住了他,修罗回过头,看见来人是冷着面的少国主苇名弦一郎。对方背着赤红的大弓,尽管面上仍有少许稚气,但走路已经开始虎虎生风了。
“弦一郎大人。”狼回答道。
他们年幼时曾经一起练剑,只是后来两人接受的教育侧重点不同,因此渐渐生疏起来。
“这个给你。”弦一郎依旧故作成熟大人模样的扔了一袋零食给他,“仙峰寺利用源之水改进的御灵糖果,吃了能够请动不同的御灵降身。枭说你好像很喜欢吃甜食,这包给你试试。放心,不占军队的份额,这是我个人的物资。以我的实力,不需要使用这种旁门左道。”
“那个,我,其实”狼有点窘迫地握着糖果,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到年少老成的少国主摆了摆手,走向了岔路口的另外一条道路。
昔日一起成长的少年们在这条岔路上分道扬镳。
“又受伤了吗”神态温和的医师替他包扎伤口,“要小心,三个月内不要重复再同一处受伤,不然可能会有留下后遗症。”
“是。道玄大人。”
此时年轻人看见了一个闪过纸门后的少女窈窕身影,不禁疑惑“那个是”
“我新收的徒弟,叫永真。”道玄医师挠了挠脸,苦笑起来,“之前是被猴子收养的小姑娘,结果猴子找到我,说永真希望能够学习医术而非战斗技巧,因此我便收了徒弟。”
狼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