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感。短短接触后就视她为知音之辈不在少数。
一个刻意,一个不排斥,不一会月怡就站到沈深一侧说笑了。当然大部分是她在说,沈深偶尔回个一两句。
画面看上去和谐美好,如同璧人一般。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白穹默默缩脖子,降低存在感,他家少主身上的寒气,都快赶得上千年寒冰寒凉刺骨了。他偷偷拿眼角瞅少主头顶,似乎看到自己少主头顶明晃晃的绿光,未婚妻遇上心尖宠,又见修罗场啊。这般想想,少主还是挺惨的,白穹目光不自觉,带上几分隐晦同情。
白滇临浑身不自在,眼尾朝看戏的白穹一扫,吓得人赶紧收回视线装不存在。接着视线落在月怡身上,浑身低气压,不爽,就是不爽。
看月怡哪哪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着脸站到两人间狭窄的缝隙中,缝隙太小,白滇临挤进去,直接让月怡一个踉跄。月怡有些愤怒抬眼,喉咙里的质问在对上白滇临不善的眼神后卡在喉咙口。
白滇临反常的毫不掩饰,月怡胸中过了几个理由,某种猜测浮现,越想越觉着八成可能。月怡斟酌半晌,不如趁此机会把长辈定下的婚约了结了,白滇临脸是不错,但太冷了,不是她的菜,还不如这位沈姓的少年合她口味。想罢,月怡半抬着下巴,矜贵美丽“白滇临,我二人虽有婚约在身,但不过之门中长辈之约,当不得真,你若是觉着我此番行事觉得碍了你面子,回去便可禀明,解除了婚约。”
“好。”
“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莫要再纠缠不休额,你,同意了”
白滇临没答复,拉着沈深离月怡远了几步,充分用行动证明嫌弃。
月怡嘴角抽搐下,掩饰性扶了扶发簪。朝沈深走了几步,笑靥如花,刚欲语。
白滇临直接揽了沈深的腰,跳出一里地,遥遥相望后。说了和月怡交谈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解除婚约,他是我的。”
说完就不管不顾紧紧揽住怀中人,委屈巴巴拉长调子“深深你刚刚一直在和她说话,都不理我。我都受伤了。”伸出手,手掌上一道划痕,血肉模糊看上去颇为严重。
沈深皱着眉本想推开他,这一来立马被手掌上人的伤口吸引,小渡被他打发去接肖溪了尚未回,他只好暂时简单包扎下,还好伤口没腐蚀痕迹,伤白滇临的刀剑无毒,就可能因为刀剑属性缘故,伤口流血不易愈合。
白滇临一会喊痛,一会喊麻,片刻也离不得沈深,处处粘着,跟连体婴似的。沈深一转头,就是面无表情,对待月怡肖潭更是对待阶级敌人样严阵以待。
周围人看久了也麻木了,月怡木着脸,忍不住问了句“他一直这样”
众默。
这位仙子憋了半天,干巴巴憋出一句似褒似贬的话。她说,
“也是个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