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移开,落在地面上,出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屋内尴尬气氛浓稠憋闷,片刻后,黑衣人似乎整理了情绪,哑着嗓子“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白将军,你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便可以了。”
说完梗着脖子,把拿出去的瓶瓶罐罐重新装回入殓箱,手接触到青花瓷软木塞的精致小瓷瓶时滞了会,没有收回去,反倒递给阵法中半坐着的白毅。
“给,这东西,活尸用了有好处。”给完东西,那人单手把入殓箱往肩膀上一背,三步并做两步迈出房间,原本挺拔的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等人一走,言礼翻身而起。
“看吧,我就说你们肯定认识的,此人果然待你不同。”
白毅冤枉道“我哪儿知道他是谁,我发誓,我从未见过此人。”
言礼轻啧一声“白将军贵人多忘事,钦慕者能从内城排到外城绕几个大圈,说不准,是你哪位求而不得的追求者。瞧人家,多长情,还记得你爱吃嫩豆腐炖鲫鱼呢。”
白毅瞪大眼睛,说不出话,从内城排到外城的话儿,是他年轻时候吹牛时候惯常用的口花花。发没想到被这人记住了,此时被言礼抓着一挤兑,白毅就反驳不出来了。梗了好一会,才一拳头锤自己胸膛一声闷响,不满道“言礼,我是男的,带把儿的”
又指着黑衣人出去的大门,“他也是个男的”
抬起衣袖嫌弃半遮住口鼻,言礼无视白毅的大惊小怪“哦,我知道啊。”
“就劳烦白将军牺牲牺牲色相,助我等尽快脱困。”言礼说话慢条斯理,声音如丝竹优雅悦耳,话音内涵惊人。
那人看白毅的眼神,可不是简单的相识二字能阐述清楚的,看向白毅的眼神,有痛苦,有欢喜,有隐藏极深的沉迷钦慕,也有怕人发现的忐忑不安。言礼心知肚明。
因为言礼,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同样的眼神。那个人啊,和他谈不上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人人畏惧称他为人魔,是他的处刑者,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死后,在他墓穴前,坚守了数个轮回。言礼忽然没了逗弄白毅的兴致。他听到自己的略显烦躁的声音对着白毅说。
“计划不变,这阵法,该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