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懿垂眸看着他,眼中划过不明的神色,莫名地喉咙有些干涩。
突然,带着凉意的手指贴上了她的侧颈,陈湮潇按着那个他留下的红痕轻轻摩擦,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笑得干净“姐姐不来看我,我可是会死掉的哦。”
他的语气轻巧,但付懿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段时间她完完全全地见识到了这狼崽子就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定定地看了几秒,眼神变得悠远,突然低低“嗯”了声“我会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对什么妥协,又像是抛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诸如灵魂。
陈湮潇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依旧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付懿对陈湮潇的态度却是突然变了。
她看着少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就像过去一样,轻声细语地交代“好好拍戏。”
陈湮潇眸光闪了闪,灿烂一笑“好,我会听姐姐的话。”
叫了早餐,两人吃了过后,付懿就要去公司。
她走的时候,在房间门后,这狼崽子十分不舍,缠着她低头亲吻她,还咬她,像是给自己的所有物做记号一样。
少年吻了付懿的唇角,来到耳边,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声撒娇“我不在的时候,姐姐要想我。”
付懿被他顶在门旁的置物柜上,被他拱得火热。她一手撑在身后的柜子上,一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脸,抬头看他,眼眸微眯“你管得还挺宽。”
自己没在他身边的时间竟也要有他,真是不讲理。
陈湮潇一挑眉,弯下腰和她平视,笑眯眯道“姐姐也可以管我呀,不过,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姐姐哦。”
付懿心尖一跳,不知道狼崽子是天生会撩,还是哪里去学的,这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她敛去眸中的涟漪,轻嗤了一声,斜斜地看向他“那你岂不是没认真拍戏”
陈湮潇故作皱起眉“拍戏哪里有姐姐重要”
不可否认,无论付懿心中多有纠结、心底的枷锁折磨得她有多难受,这话都取悦了她。
她唇稍微翘,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可别忘了,你这是在给我赚钱。”
惊梦这部剧,基本上是付氏的投资,说他是为自己赚钱,付懿倒也没说错。
闻言,陈湮潇眉头微皱,鼓了鼓脸,不情不愿“那我就再认真一点。”
“嗯。”付懿点点头,一向对他冷漠的脸上柔和了几分,看着他的眸光也温和下来,轻轻拍了下他的脸,声音温柔“乖。”
她的声音因着她平日里的形象,经常也显出几分冷漠。当她刻意放软了声音,却又让人无端地觉得她应该是个甜软温柔的姑娘。
陈湮潇喉头一紧,尽管女人的动着带着轻浮和漫不经心,她这声久违的温柔的“乖”,也足以让他兴奋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跳动。
“我走了。”付懿收回手,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带上门,没再看他一眼。
既然他步步紧逼,那她就成全他,多的,没有了。
陈湮潇依依不舍地收回痴痴的目光,用力地捏了一下旧伤未好的手腕,不是梦。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付懿走出房间,刚好碰到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单邪。灯光亮堂的酒店走廊,两霸总不期而遇。
她瞥了眼隔壁房门,便收回目光,端着虚伪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单总。”
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这单总宠那钟意宠得没有节制。但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样,钟意只是个替身小情人,她倒保留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