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有一人带着讥讽道“苦饥寒,逐金丸,想不到,这士子之中还有这般饥寒交迫之人”
景云殊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先顾着把那金箔拿在手里,凉的很,这才起身看向来人。
那人站在遮雨棚下,一袭锦衣,倒是能看得出来家境很好,身旁还有两个男子,一个也正不屑的看着他,另一个却是站在那侧窗户内,正喝着热茶看着他们,似乎在看热闹。
薛秋白移了一步,提醒景云殊道“那出言的便是盐商沈海二子沈二郎,窗里便是着蓑衣钓鱼的扬州大都督王弘明四子,王四郎。”
哪里都有二世祖,招惹是招惹不完的,景云殊也不愿计较,他拱手施礼道“搅扰了”便拉着薛秋白准备离开。
那沈二郎却道“慢着”
薛秋白脚步停下,景云殊却是不着痕迹的推着他往前,低声道“冻死了,快进去吧。”
大约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无视,沈二郎瞪着景云殊和薛秋白及白虔,还以为自己的仆役在身旁一样,气急败坏道“把那个人给我抓过来”
他吼罢发现没有人动,忙看向左右,那旁边倒是有一个婢子,是苏园的,哪里会听他调遣,身旁仅仅一个官家子弟,如何也不会掉价到真的当做一个狗腿子。
景云殊却是叮嘱薛秋白,白虔道“我的事情,二位莫要多说,免得让那沈二郎记恨,我自己,自是无所谓的。”
薛秋白不同意道“不可,你初来乍到,怎能对付得了,我三人人多些,他也不好过分。”
白虔更是赞同道“我孑然一身,自不怕他”
景云殊道“二位好心云某心领了,但我一人便能对付得了,莫要忧心,我有些渴了,先去吃些茶”说完拜别二人,向楚王那里走去。
沈二郎便直接从另一侧入了屋内,寻景云殊,转到他面前道“你是何人这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景云殊并没有故意避他,这沈二郎却是步步相逼,他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我能不能来也不是小郎你说了算的,若是不满,自问楚王去”他说完便转身向前面走去。
知礼候在最头处的地方,楚王也不知何时出去了,他见着景云殊来,疑惑道“郎君”
景云殊道“这里头有几个难缠的,去寻茅咏来,他来了你便去后头歇歇,吃些东西。”
知礼道“那郎君可有危险”
景云殊道“这地方,闹不出什么大事,我只是寻思着,那有几个与云文交好,怕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会发难,你先去寻茅咏来,旁的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是,这就去。”
景云殊又坐到了先头与楚王下棋的榻上,让旁边的婢子煮了茶,喝茶暖暖身,不多时,那沈二郎却是带着几个人过来了,几个士子也看着这头,大约是知道沈二郎为人,看热闹似得悄悄聚了过来。
一众人与榻上一人,呈对立之势。
薛秋白,白虔跟在其后,薛秋白担心的看着,便要走过来。
一瞧便是来者不善,景云殊朝二人摇了摇头制止。
白虔拉住薛秋白,低声道“见云小郎应付得了,咱们见机行事,莫要给他添麻烦。”
“我刚刚听旁人说了,你就是云书”那沈二郎看着景云殊,不屑道。
那一盏茶喝完,景云殊给自己续上茶,道“正是我。”
沈二郎道“听云文说,你诬陷他,如今还被关了祠堂”
景云殊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