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知画肩膀一缩,又害怕又担忧的看着他。
钟义忙上前拦住他道“有什么事情我去做,你别伤了身子。”
景云殊一把推开他,面色阴郁道“我便这般没用生气都不成”他看向知画道“去,把这一套都拿来”
知画一愣。
景云殊一向都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基本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知画没有见过,都呆傻在那里了。
景云殊爆喝道“去啊”
说完,他自己先咳了起来。
知礼推了下知画,知画才反应过来,忙跑了出去。
片刻,知画端着剩下的三盏茶碗,一个茶壶进来了。
景云殊上前那一盏不解气的摔在地上,又拿起一盏,把茶壶也给摔了。
知画到底年纪小,缩着肩膀,害怕的举着盘子,听到那剧烈的声响,便忍不住颤一下。
最后只剩下一盏茶碗,景云殊已经开始喘气,他停了手,直直的站在那里,扶着自己的胸口。
钟义上前拉着他让他坐回榻上,道“满屋子都是自己的人,你这是生气给谁看”
景云殊未说话,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要净手。”
知礼把知画手里的托盘取了放在几上,道“快去吧。”
“诶”知画应了一声出去了。
知礼走过来蹲下把景云殊中衣的袖子往上卷了卷,犹豫道“郎君。”
那云文如此猥琐令人恶心之至,但对他一个男子有非分之想这件事情,景云殊又如何能说得出口,他心里叹口气,又郁闷又生气,只想要把那云文拉过来剥皮抽筋才能泄他被轻薄的心头之恨。
知礼见景云殊不肯说,转而道“我瞧着二郎离开时的样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
景云殊冷笑道“呵,他不肯善罢甘休,我就能饶过他”
知画去端了盆水来,景云殊净了手。
知礼递上帕子,道“郎君先前说府上诸多事不由自己,要小心谨慎,莫惹事端,如今恶交,婢子怕郎君受苛责。”
景云殊道“宁惹君子,莫惹小人,若自己没有能力,且先隐忍没有错,但我怕他不过是个色令智昏的东西,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迟早是要甩脸的,晚几天,除了委屈自己,别无益处。”
他顿了顿,道“莫若,先发制人。”
知礼闻言,忙道“郎君有了主意”
景云殊抬腿倚躺在榻上,知礼重新给他盖好被子,他道“有,就是要委屈你。”
知礼闻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郎君叫我做什么,我都不觉得委屈。”
景云殊面色温和了些,道“傻姑娘,刚才院子里是否还有旁人”
知礼摇了摇头“院子里派下来的丫头都打发去小厨房了,两个小厮一个看院门儿,一个在劈柴呢。”
景云殊沉默了下来,似在思考。
知画犹豫道“那这地上,我叫人收拾下”
景云殊道“不光收拾,还要大张旗鼓的收拾,我现在说的话,你们两个要记着,莫要露了馅儿。”
景云殊与三人说道一番,知礼道“可是这样,郎君会落得不好的声名”。
景云殊不甚在意道“女儿家清白才是最重要的,你都不甚在意,我便与你一道同甘共苦又如何”
知礼点头应是,默默的红了眼。
不多时,知画陪着知礼提着一布包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