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路过几个丫鬟,看着这边指指点点却也是悄悄的离开。
大约有一刻钟,一个嬷嬷带着两个小仆赶了过来。
那嬷嬷厉声道“你们是哪个院子的丫鬟,这样不知轻重,这花园的土和花是你们随意可以动的”
知画和知礼显然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嬷嬷听婢子一言,婢子们是清竹院三郎的女使,是三郎着我们寻块地把东西埋了,三郎也特特嘱托婢子们莫要伤了花草,这才找了这块没花草的地儿。”
嬷嬷道“瞎了眼的,那哪是没有花草,那是冬日里还未长出来”她瞧着知礼脚边的布包,道“那就是要埋的东西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知礼犹豫起来,她看了看嬷嬷身后的两个小仆,道“事关府里两位小郎,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嬷嬷听她这么说,蹙眉,但因事关两个郎君,便依言带着人去了旁边一角,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知画打开地上的布包,知礼提着帕子抹着眼睛,道“这是上好的润瓷茶盏一套,今儿个二郎去看三郎,我家小郎正在准备给主君带回来的瓷器,得知是二郎来了,很是高兴,看到这套茶盏很是喜欢,便要要过去,我家小郎说这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二郎喜欢什么都可以,但这套是送给主君的,这套不成,二人便争执了起来。”
“婢子上前劝说,二郎就对婢子就对婢子调戏了一番,婢子怕惹事儿,未敢多言,但二郎却是”。
她说着低声啜泣起来,哽咽道“我家小郎瞧见了,便生气的很,说婢子虽然是小郎的贴身女使,但小郎体弱多病,婢子到底也是身家清白的女子,将来也是要为婢子寻一门好亲事的,便制止二郎。”
“二郎不依,说莫说是个女人,就连那套茶盏,也是他想要就能要到的,如果他得不到,谁都别想拿着,说着就把这茶盏给摔了”。
说着,知礼便跟着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嘤嘤哭泣,很是可怜,知画也跪下扶着她的背劝说着。
知礼道“说起来都是婢子的错,我家小郎心好人善,都是婢子惹得错,小郎原本身体便不好,这下更是气毁了,却又不能让主君知道,这才着婢子二人悄悄埋了,以全兄弟之情,父子之情,万望嬷嬷莫要说出去,婢子也是才来,不熟悉路,就看着这块有土又无人,便想着埋到此处,无知冒犯了嬷嬷,求嬷嬷原谅。”
那二郎是什么人,阖府没有不知道的,知礼真的假的说一通,三人大体也就信了。
这管着院子丫鬟的嬷嬷是大娘子王氏提拔的人,自然不是跟那胡氏一路,处理这件事情最是公正,她听得知礼说的情真意切,也不免有些感触,这哪里是她一个女子家的错,她扶着知礼起身,道“好丫头,我着人给你寻个地方,悄悄埋了去吧。”
这等事情,又是白日里,哪里是说不让旁人知道便能不知道的,至少这嬷嬷回去,便会把这件事情同王氏说起。
知礼也去别的地方哭了几回,都要知画在旁边劝慰着,让旁人都看到,虽不说何事,但好事者,总会自己去打探。
这件事儿就像是长了脚一般,不多时,院子里大部分人便知道了。
知礼知画回去后,景云殊倚在榻上,道“办妥了”
知礼知画应了一声。
知礼想了想道“只是郎君的声名”她没有再说出口,毕竟景云殊比她一个小小的婢子尊贵的多,男子最在意子嗣,景云殊身体不能,连贴身女使都不能宠幸的事情,这下子,便是真的流传开来了。
知礼转而道“这下,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