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时好歹还是扬州大都督府的参事,纵使没有具体实权,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而景云殊舍本逐末,在云不时眼里便是自甘堕落,自然是不招人待见的,只不过大曌国因前有贞观之治,后有武瞾的凤乾盛世,可谓是万朝来贺,因着凤乾令,在唐朝坊间文化上增加了临街而市便是如今的门店,唐朝坊与坊是有墙和门的,晚上宵禁坊门就会关闭,便利了物品流通,几个大都市都没有宵禁,商业空前繁荣。
而商人,便也落入了良民的范畴。
而这为仆为婢的人,大户人家也有自己招的良家子,也有官宦人家因罪抄家的,但景云殊这里的,多是穷苦人家发卖的,或孤苦无依的,就算要卖身,也是要去官家那里报备的,如此,便便是一辈子挂上了奴籍,除非主人家愿意花大量的银钱去官府那里变籍,但极少会有这样的主人,景云殊也不是这样喜欢花冤枉钱的主人,他虽然不在意这户籍身份,也不会因此糟践人,但身在这个时代,就算想要改变也是在顺着潮流的基础上,不然也只会被历史洪流给吞噬。
奴仆要的便是忠心,如果他们的奴籍不握在景云殊手里,那景云殊办起事情怕是举步维艰。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看他们是否自愿留下。
农民靠天吃饭,又因为田亩制度,人丁不旺,粮食不够,再是盛世路也有饿殍,能在大户人家做奴仆,也算是铁饭碗了。
景云殊也是要观察一段时间,才会决定那些人留不留下来,现在宅子里一等侍卫三十人,二等侍卫八十人,当年也多事孤苦无依的半大少年或是青年,由景云殊养着到如今成气候,也是费了不少心血。不过他对丫鬟的需求并不大,所以这几年下来,大丫鬟5人,丫鬟十人,粗使丫鬟十人,新罗婢2人,已是很少。
现在宅子里这些人也不是一日之功。
第二日,景云殊便着知礼问知画和厨娘的意思,景云殊的意思,厨娘自然是感激的,毕竟,以后去了,也有人供奉香火。
都是自家人,倒没了那么多规矩,选了个小日子,景云殊做主,知言端了茶给知画,知画跪下行礼奉茶,厨娘忍不住湿了眼眶,把知画扶起来,从怀里掏出手帕裹着东西,一点点打开是一只成色并不算好的镯子,道“好姑娘,阿娘没什么能给你的,阿娘孩子死的早,夫君也生病去了,别的都卖了给夫君治病了,只剩下这夫君攒钱送的镯子留个念想,现在阿娘给你,望你平安喜乐。”
知画忙推拒那镯子,道“阿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厨娘握住知画的手给她套在手腕上,道“你看,多好看,一点都不贵重,将来也总是你的,阿娘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景云殊一直在一旁坐着,见状,道“厨娘的心意,你便收下吧”,他看了眼知墨,知墨捧着个盒子上前,他道“你们女儿家家,我也没什么可送的,不过知画这元宝髻倒是精巧好看,甚和我的心意,让人打了一套银首饰配上,十两奖励你的新发型”。
知画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景云殊画的样式一向精巧别致,他一向不给丫鬟赐金怕贼人惦记,且他一向中馈有度,金银有级别,不过即便是掺了杂的素银的,因着独特的样式在店铺里也卖得不少价钱,丫鬟们常常以此为殊荣。
知画喜极而泣,忙行礼“谢谢郎君。”
景云殊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快出去吧,别把我这儿给淹了,找管家拿了银钱买些自己喜欢的。”
知画登时杏眼嗔目,道“郎君”。
看样子景云殊怕是累了,一群人还是退了出去。
知礼最懂得景云殊的心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