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记了涂年或许也会因为自己的血液受到影响, 好在今天的药不是什么致命的想到这里他背后已经起了冷汗,涂年和他不一样, 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的药或许到了涂年那甚至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若是因为他的疏忽让涂年
涂年的呼吸声越发的粗重,他现在的感觉好像是一条在大海中漂流的鱼,被浪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岸上, 之后又重重落回海中, 眼角都含着泪水。
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 “烛酒我有点难受。”
两人坐在沙发上,烛酒紧握着拳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变化, 但身体的变化让他无法再保持正常的思维。最关键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烛酒不敢触碰他, 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清冷的声音中掺了一丝沙哑变得无比性感,“年年,等我一下,我带你去找你二哥。”
他现在甚至不敢看涂年, 害怕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会因为一眼而完全崩塌,他径直走到浴室, 脚步还算稳健, 不至于太过狼狈。
走到花洒底下, 他将水开到最大,冷水将他全身浇透,这才微微找回了一点理智。其实他很想干脆就这么放任自己,但是他更害怕之后涂年对他的态度,一想到或许他再不会理会他,他就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啊,就算他什么都不做能这么陪着涂年一辈子就好,只是没人知道涂年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涂年离开自己,就算是生死也不行,毕竟他可是神。
是啊,他是神。
烛酒勾了勾唇角,颇带了几分自嘲,可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胆小了,这份心情这么多年了竟然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一句,任由他一点一点将自己排除在外,甚至有几年的时间他只敢在背地里偷偷地观望。他什么都好,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冷水将他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弄得无比凌乱,碎发挡在他的眼前,将他眼中浓重的情感遮挡住,完美精致的脸上隐隐出现几分裂痕,周围的水慢慢冻结成冰。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才带着一身水汽出了浴室。
涂年听到浴室的门响了之后,立马望了过来,脚步凌乱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过来,“烛酒”
烛酒手刚要碰上他,又收了回来,“我带你去找涂宙。”
听到他的话涂年摇了摇头,他现在这幅样子去找他二哥他明天可能就要被禁足了,还有可能会把吸血的事情给牵扯出来。
他一双发红的眼紧紧盯住烛酒的脸,牵扯出了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虽然现在他很难受,但是他的脑子还算保留了一点点的清明,就一点点而已。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影响,他觉得烛酒真的是太帅了
他一直都很喜欢烛酒的颜,只不过他不服气不愿意承认而已,毕竟他事事都比自己拔尖,有种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的感觉,借着这股劲涂年手慢慢摸上他的脸,指尖细细描摹着他的长相,“你长得真好看,好想和你换一张脸啊。”
温热的触感让烛酒身子微僵,涂年迟钝得发现了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脸色通红。
他拍了拍自己慢慢变得浑沌的脑子想让它清醒一点,脸上满是懊恼,“抱歉我可能有点不太好用了。”
但是手好舒服,烛酒的身上冷冰冰的,像是能把他心口上灼着的那一把火给浇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