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修摆了摆手,带着些朦胧的醉意,道“你怎么又来了今日又出了什么事编出来我听听。”
“什么编我说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事好不好”萧晚白了他一眼,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蹙眉道“这酒不烈,不好喝。”
“爱喝不喝。”王元修从她手中把酒杯抢回来,抿了抿唇。
萧晚静静的看着他的脸,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王元修看不懂的神色,可他无心去探究什么,便只仰着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半晌,她咬了咬唇,浅浅的叹息道“我要订亲了。”
王元修的心猛地停了半拍,像是风车“咯噔”了一下似的,停了一停,便又装作无意的转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是和谁”
萧晚的眼睛有些泛红,她吸了吸鼻子,挤出一抹笑来,道“太子妃去岁的时候因着难产薨逝了,陛下一直想为太子另择一门亲事,前些日子”
“砰”王元修将酒杯扣在案几上,见萧晚不解的看着他,他略略低眉,不咸不淡的说道“太子并非良配。”
“我也是这么想。”萧晚的心底升出了一抹喜悦,虽然她知道,也许是她想多了,可她还是有些高兴的,最起码,他是关心她的,就算是出于朋友的情谊,也总还是与旁人不同些。
“我爹回了陛下,说我性子不定,怕是配不上太子,自然也担不起太子妃的担子。陛下说,想让我与四殿下订亲,四殿下他”
萧晚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王元修的神色,可他只是淡淡的,见她停下来,便抬起头来,以为她是想听自己的意见,便很诚恳的说了一句“四殿下性子单纯,你若嫁了他,他会对你好的。”
萧晚听着,不觉苦笑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我还是不死心,总想等你说一句,不要嫁他。
王元修在青楼里沉沦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之中,齐国出了好多大事。最大的一件,便是靖安候死在了边关,虽说死因不明,但整个齐国都在传,是陛下派人害死了他。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既然边关安定,那靖安候便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因为这件事,齐帝被闹得焦头烂额。靖安候在军中颇有些威望,他一死,他手底下的将士们便哗变了好几次,平都平不下去。各地的军队也蠢蠢欲动起来,都说是陛下这步棋没走好,杀了忠臣,便让更多的忠臣寒了心。
还有一件事,一直在鸡鸣寺中修行的太后身子不大好了,据说是因为靖安候的事,靖安候是太后的表哥,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靖安侯死了,又说是陛下所为,太后气急攻心也是有的。
据说陛下为了安抚太后,便有意将她接回宫里来医治,可太后执意不肯,便只从鸡鸣寺挪到了长安城外的行宫里住着,又派了许多太医和宫人在行宫中伺候着,也就罢了。
“王公子,你在青楼里住了几个月,辛苦了。”
王元修今日没有喝酒,他把酒放在一边,只倒了杯清茶,递给面前的人,轻轻一笑,道“每日有美人作伴,算不得辛苦。倒是君师父,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联络各地的官员和将领,处处疏通关系,才是辛苦。”
君越饮了口茶,感慨道“我不过是完成毕生的夙愿,是我该感谢王公子你才是。自从顾源和我说他不愿复仇之后,我便停了手上的事,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没法为媚娘报仇了。若不是你派人来寻我,我现在还是一个游方的道人,只怕要抱着那点子念想进棺材了。”
王元修越发的恭敬,道“君师父可见到顾源了”
君越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道“见是见到了,可那孩子死心眼的很,是不肯遵从我们的计划的。他告诉我,他当年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