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模糊,肌肤的触感减弱,进食也品尝不到什么美味,红酒的苦涩与稠滑在舌尖上炸裂开的奇妙感觉让我忍不住一次次品味,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不管那是什么原因,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我几乎就要飘起来,dio在杯子快空之前把我的快乐抢走了。
金发男人似乎有些苦恼,他微微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不是让你一下子喝这样多啊”
他就着最后一点烛光举起酒杯,抬眼看了看杯中剩下的高度,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复而又低下头来吻住我,像是给一个沙漠中迷失多日快要脱水的旅人渡水。
dio的手一挥,那烛光终于承受不住最后一点微风,闪了几下就熄灭了,唯剩下那双蜜色的眸子与夜空中繁亮的星。
就这样,我暂时留在了荒木庄。
dio的酒被我翻出来不少,我甚至觉得他开始后悔让我品尝第一口了,可和一个年龄比她小了太多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抢酒,他那副绅士的做派又不允许。
失去五感过度后的反噬开始吞没我,我依旧讨厌酒液滑过舌面时的苦涩感,但那种微醺的愉悦又让我停不下来,像是踩在棉花上飘起来一般,我感到快乐,一种放松的、深度的、终于松懈下来不再紧绷的解脱。
吉良吉影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生气,他自己不抽烟,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更看不了我和dio在一起变得颠倒的作息,于是他禁止我再走入地下室。可停下来的时候我又会恢复那种在乔家大院半死不活时的感觉,我急需什么东西来提醒自己是活着的,我必须依赖着什么东西才能暂且活下去。
迪亚波罗最开始并不赞同dio的做法,但后来他逐渐发现那是我需要,曾经管理黑帮的他不会不明白这种简单的事情,du品、酒精、xg事可以让人上瘾,并以此为生,甚至延长本快要活不下去的人的性命。
于是原本天平被打破,当其中一边的东西被拿走之后,平衡就会向另一方不可抑制的倾斜。吉良觉得不合适会给身体带来伤害的酒精没有了,剩下的那种方法让他说不出话,这至少能让我好好睡觉。卡兹看着我不让我白天再睡,慢慢把颠倒的生物钟调整过来。
我明显觉得好一些了,在这里我不是易碎的瓷娃娃,dio就把我当做普通人看待,他不会像jojo们那样小心翼翼地去呵护我,其他人也尽量不会提起那件我总是会回避的事情,一切暂且都稳定下来。
再没有了必须为其他人而活着的压力,我的身体终于好转一些,一直到某一日我在迪亚波罗怀里醒来。
他手臂上的纹身让我眼花了几秒,随后我辨别出外面的动静有些过大了,男性压低声音的争吵抑制不住地从门缝里钻过来。粉发男人烦躁地拨了拨头发,他随手在脑后把头发束起来,然后下床给我从衣柜里找我能穿的衣服他们都知道我不喜欢穿昨天脱掉的,而我又总是不记得拿新的,于是我只能穿迪亚波罗的黑色衬衫。
裤子被我拒绝掉了,他有一米九十多,衣服下摆垂到大腿,都可以当裙子穿了,但是迪亚波罗又强行给我加了一件风衣外套,我见他平时渔网衣也穿的起劲,也不带多填一件的。
我和迪亚波罗一起下楼时,客厅里气氛已经紧张到一个火花就可以爆炸,空条承太郎见到我之后皱了皱眉,现在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好好穿衣服,我只以为是荒木庄的几个人吵起来了,他们该见过的都已经见过了,没什么好回避的,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着实又来了不少人,我不自觉地躲到了迪亚波罗身后。
承太郎古井无波的眼神又从我身上离开,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但沉耽于性事绝非可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