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拔河”托尼斯塔克明白了。
“就像拔河。”艾丽萨说“他就是那根绳子不,他现在的大脑与其说是绳子,不如说是薄薄一张纸。维持不被扯碎的状态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应激反应,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之前还可以正常交流,从昨天开始就”
“自我保护。”托尼斯塔克慢慢说。
“是的,现在的意识不清,我也猜测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我和他约定了安全词,以防他在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某些过激行为刚才真的很抱歉,他可能又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把您当作了敌人但是沉睡状态下的痛苦就只能靠他自己扛过去。”
“又”
“又。”艾丽萨看起来很平静,非常平静,至少托尼斯塔克没从她身上探究到任何脆弱的情绪,“在我找回他到现在不过四天,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ease”微弱的呢喃突然迸发。
昏迷的男人猛烈挣扎,像案板上的鱼狠狠跳起来,连三具钢铁铠甲都被巨大的力道冲击地短暂松懈了力道,然后又更用力地将男人牢牢按回沙发里。
“ easedont do that”巴恩斯痛苦地张大嘴,想要从无法挣脱的束缚中逃离。
又是又是机器他又被绑住
机器盖上他的头电流疼痛
不不要拆解他不是武器不
“没事的,没事的,”巴恩斯看起来太痛苦了,艾丽萨来不及再对托尼斯塔克说些什么。她紧紧搂住巴恩斯,声嘶力竭的喘息和心脏跳动的雷鸣紧贴她的皮肤,传入她的血液,掀起淹没喉咙的窒息浪潮。
“easehe he”巴恩斯在呼救。
艾丽萨闭了闭眼。
她可以缝合伤口,可以接正断骨,可以治愈疼痛,可她看着被记忆折磨痛苦不堪的她最想要治愈的病人,却无计可施,无能为力。她只能紧紧搂住他,一遍又一遍徒劳安慰“我保证,我保证,一切都很好,没事的。”
她一遍又一遍亲吻他冷汗密布的冰凉额头,“我在这,我在这,i here。”
“ease”她的巴恩斯像脆弱的被孤零零丢弃在无人星球的小王子,一遍又一遍,无助低泣。
“ease dont do that”
“没事,没事,你很安全。”艾丽萨紧紧抱着他,毫不反抗,将痛苦的灵魂和那痛苦一并嵌入心脏,“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那漂亮的脑袋。”
“its hurt”
巴恩斯的骨头痛苦呻吟,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我在,我在。”艾丽萨伸手搭在巴恩斯挣扎的血肉之手上,被他翻手紧紧抓住,像是抓住溺水时眼前的稻草,沙漠里滴落的水珠,他紧紧抓住艾丽萨,溶进他的血液和痛苦中。
“its hurt”他求饶。
“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艾丽萨擦去他额上渗出的冷汗。
“i dont ant to fet”
无法挣脱禁锢的巴恩斯在哭。
像角落里的老猫,沙哑干涸地嘶喊,哭出最后的哀鸣。
“i dont”
“不会的,不会再忘记了。”艾丽萨耐心地重复,无论他能不能听见,“我保证,never。”
“i not a urdereri not”
受尽折磨和指责的沧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