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想到,平日里清冷刻板的荆宗主竟是个宠妻狂魔。
还有一种流言说,郁三公子之所以新婚之夜夜半旧疾发作,除了远嫁跋山涉水外,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原因
“听出诊的决明长老说,郁三公子的脖子上有五道指痕,都发紫了,再使点劲儿,三公子准能断气”
“三公子病恹恹的,怎能承受得住这折腾”
“啧啧,这种喜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没想到荆宗主看着正人君子模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
“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欸,各人床笫之好,怎么能用道德评判,是你们太迂腐了,我就觉得没什么。”
“”
那日,荆舟风里雨里将决明长老从医仙谷拽了来,决明长老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荆舟拉到郁辞榻边,替他诊脉开药。
为了给郁辞顺气,决明长老松了他的衣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指痕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长老当即一愣,随之责备的看了眼荆舟“荆宗主,三公子身子不好,请克制。”
荆舟“”他解释得清楚吗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郁辞恹恹的躺在榻上,半睁着眼,荆舟与他视线相交,他分明听到了,可一点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只虚虚的合上眼,竟是睡了过去。
得了,这锅扣在自己头上了,荆舟认栽。
决明长老把脉把得手都发麻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开了个方子让荆舟照着抓药,只道郁辞是旧疾犯了,需每日耐心的以灵药调理,戒荤腥油腻,坚持个载才能有所好转。
长老还特意嘱咐“荆宗主需要有分寸,决计不能再有如此鲁莽之举,否则人就没了。”
“长老误会了。”
决明长老拈了拈胡须,不语。
荆舟百口难辩,毕竟人是在自己床上的罢了,旁人如何想不重要,他又不是要刷这些路人的好感,随他们吧。
谁知决明长老却不依不饶,一定要等到荆舟点头“荆宗主,请你将老夫的话听进去,否则”
荆舟太阳穴隐隐作痛“行,我知道了,有分寸,不乱来。”
决明长老这才心满意足,荆舟朝戚无所使了个眼色,戚无所便拎来一大袋灵石双手递给他,长老拿在手里掂了掂,喜形于色“荆宗主放心,此事,老夫不会乱说。”
他心情好,又嘱咐了几句,还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瓶紫灵膏药,神秘兮兮的递给荆舟,悄悄说是医仙谷祖传秘方,男男双修助兴佳品,小小一瓶值千金,这一瓶是一次的量,免费赠送的,之后若是用好了,可以到医仙谷买。
荆舟坦荡荡的笑,坦荡荡的将试用装收下,坦荡荡的送决明长老下山。
如荆舟所料,决明长老的话就跟放屁差不多,不到三日,那点引人遐想的癖好就在暗中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荆宗主衣冠禽兽的标签再撕不掉。
当然,这都是后话。
送决明长老离开后,荆舟又回到两人的喜房,戚无所没离开,愁眉苦脸道“师尊,请医的三百灵石原先是要用来还烟锦铺欠下的账的,现在这一块还不上了。”
荆舟皱眉“烟锦铺欠下的账”
戚无所点头,压低声音道“这屋里的红褥子红帐子都是新置办的,师尊忘了么我们一时拿不出这钱,婚期将近,只得赊账。”
他睁着一双眼定定的看向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