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拢紧衣领,将浮在脖子上的指痕遮住。
荆舟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理所当然的把拢衣领的动作当做防备。
这个郁辞不简单,看起来病弱其实厉害得很,三言两语就划清了彼此界限,清楚明白我并非不履行作为道侣的义务,只不过暂时不愿意与你双修而已,你想要上我的床先等着吧。
如果郁辞真是个乖巧病弱的小白莲,荆舟可能会把他当做工具人,自己作为莫得感情的刷好感机器完成任务便可,但现在看来,郁辞的角色倒比他预想有趣多了。
荆舟心里笑,等便等呗,横竖他也不是很想睡。
“郁公子不用担心,我今晚不睡床,睡地上。”
“倒也不必,我相信荆宗主为人。”
荆舟微微挑眉,坦荡荡迎向少年略带挑衅的视线,心中暗笑这家伙嘴上说着相信,言辞眼神里都是防备试探呢。
“没事,我也不习惯与人同睡一榻。”荆舟抿了嘴,唇角似有若无的噙着一抹笑,连带着眉眼也平添了几分不正经。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要和眼前这个人谈恋爱的,并非单刀直入上床。
荆舟将铜镜放回桌案,顺手拿起桌上冷茶一饮而尽,少年不动声色在旁看着,突然起身挽了宽大的红袖,举着酒盏递到荆舟眼前。
“仙门不在乎世俗那一套,以这个代替合卺酒可行”
荆舟微愣,少年垂下眸子,视线刚好对上酒盏里自己的影子,忙不耐烦的移开眼。
看荆舟没接,他苦涩的笑了笑“我也算是荆宗主昭告天下娶回玄寂山的,喝个酒总无妨吧还是荆宗主担心我动了手脚,谋杀亲夫”
“郁公子说笑了。”荆舟接过酒盏,手指不经意又碰到了少年的指尖,比戚无所更冷。
被触碰后少年却一改先前波澜不惊的态度,像被火舌烫到般抽出手,若不是荆舟拿得稳,酒必然洒了。
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对方的惶然无措。
怕被我碰怕到这地步死要面子的逞强么
原来如此,荆舟并无怜香惜玉之情,想着要攻略这样一个人,反而越发来劲。
只不过他对自己的厌食症心有余悸。
着小半年来他除了茶水外,就连酒饮牛乳都无法进食,这一次恐怕
他尝试着将酒盏举到唇边,奇迹发生了,熟悉的恶心感并没有苏醒,荆舟一鼓作气,顺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少年的注视下。
荆舟拿起另一只干净的酒盏,斟满,同样递给少年,莞尔“从今往后,你就把这儿当家吧。”
少年面上虽是带笑的,但笑意就似冻在唇角,声音也渗着些凉“好啊。”
在地上铺好被褥毯子后,荆舟熄了蜡烛,红嫣嫣的喜房沉在黑暗里。
雨越发大了,噼啪的打在窗上,湿寒之气渗入屋中,荆舟听得背后床榻上之人捂嘴轻咳,便勾了勾手指用灵力调高室温。
屋里暖和起来,榻上缩做一团的少年也渐渐止了咳。
荆舟这会儿才有闲工夫去适应这个身体。
穿越过来后,他就用着原主的身体,荆宗主身高和他差不多,一张脸清朗俊秀,风骨铮铮,一副出世仙君的标准模样。
好看是挺好看,但是荆舟嫌弃这张脸过于寡淡,毫无记忆点。
好歹是个主角攻,怎么这么不讲究算了,这是本主受文,床上那个才是小祖宗。
虽然脸蛋不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