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紧紧地盯着他。
齐旋咽了口唾沫,艰涩地道“是儿子这就着人去办”
齐东城沉吟着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此事绝密,定要做得干净。”
齐旋脑中纷乱,勉强地稳了稳神,拱手道“是,儿子告退。”
齐东城摆了摆手,待齐旋出了门,他忽地冷酷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三哥啊三哥,你既铁了心要与我争,便不要怪做弟弟的心狠”他忽地抬起手来举到眼前,低头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缓缓地攥紧了拳,嘴角显露的笑意凉薄渗人,森然地道“连大哥都败在我手里,你又能奈我何”
齐越在齐进府上坐了小半天,兄弟二人将近来诸事细细地商议了一遍,齐进又传了令下去,让人去查云家的底细,眼见着正事儿说完,又见齐越难得的心情愉悦,齐进便忍不住要调侃她几句。
当年齐越给云锦瓷点大蜡烛,齐进还去喝过喜酒的,明明是一个色艺双绝的青楼头牌,这突然地就变成了云家内线,齐进半真半假地唏嘘着,直叹这美人计用的高妙。
两人正说笑着,外头有人来报,说庆城殿下遣了人来,请他兄弟二人过府赴宴。
齐越皱着眉,“好好的又突然做的什么宴”
“回七爷,宋姑姑说是业王殿下今日在那边拜会大长公主殿下,要请二位爷过去相陪。”
齐越当然不想去。自她诈死归来,李颜待她可谓前所未有的亲近,可惜她早已不是那个渴盼母亲垂爱的孩童,对于她经常的刻意的示好,齐越只觉尴尬,更何况,还有那个李检在。
齐进一心想要母亲与弟弟和好,自然极力地劝齐越同去,李颜遣来叫人的又是宋姑姑,她看着齐越长大,待她向来慈爱,齐越倒是不好再推阻,只得勉为其难地去了。
李颜年纪渐渐地大了,或许是因为齐越的诈死唤起了她的母性,又或许是因为李荀阴差阳错地生了齐喻让她有些心灰意懒,她如今倒像是换了副心肠似的,不再一心只念着李家皇族,眼里也能看见自个儿的孩子了。她殷殷地盼着姓李的侄儿能够与姓齐的儿子们和睦共处,哪怕有一廷总会对齐家动手,也希望李家能念着两家累世的姻亲,对她的孩子能手下留情,只可惜瞧着席上暗自交锋的三个年轻人,她只得苦涩地叹气。
李颜幻想中其乐融融的宴席不欢而散。
齐越辞别过齐进,骑了马慢悠悠地回到府里。
守门的小厮们瞧见他,皆有些惶恐地跪地请安,更有人飞跑着往里去报信儿。
“嗯这是怎的了”齐越疑惑着下了马,将马鞭扔给常青,就见施总管一手提着袍子下摆,气喘吁吁地跟着方才报信的小厮一路跑来。
齐越心下一沉,目光凛冽地单手揪住要行礼的施总管,厉声急道“快说,出了何事”
“七爷”施总管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少爷在学堂落水昏迷,才送回来”他话未说完,只觉领口一松,眼前有一阵风刮过脸颊,七爷迅捷如电的身影已经掠到了两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