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也有些咬牙切齿,“三哥,如今我们要如何做才能补救”
“方才王叔与宋先生已经有了决断。”齐进笑笑,“十一弟千万莫要自暴自弃,你只是缺乏历练,经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成熟了,为兄瞧着你这些日子长进就很不少”
齐征苦着脸笑了笑,“七哥他”
齐进皱皱眉,“你七哥方才被王祖父召了去,待他得空,会来瞧你的。”
齐征点点头,心里又开始打鼓了,王祖父这个时候找七哥,要说什么呢
晋王府。
齐越规规矩矩地陪着齐琛在小书房里用过了午膳,又遵照吩咐陪着祖父到凉屋里消暑。她知道祖父找她来定是为了十一郎的事儿,可是这会儿午膳也用过了,茶也吃了两道,可齐琛也只是问她一些生活琐事,诸如现在都吃什么药,身子养的如何,每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甚至还与她讨论了今日的茶水味道,弄得她心中好一个纳闷儿,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终于,全晟伸头瞧了瞧更漏,轻声地提醒,“王爷,您该歇中觉了。”
齐越暗暗地松口气,放下手里的茶盏正要告辞,齐琛却摆摆手屏退了一干侍立的内侍婢女,自己往榻上一歪,随意地道“冲儿今日在你三叔府上,都商议出什么来了”
来了齐越赶紧收拾精神,站起来恭敬道“并没商议什么,三叔只是狠狠责罚了十一弟,又对孙儿和三哥剖析了一番心事,孙儿正听得伤心,便被您召了来。”
“嗯老三都说了什么”齐琛蜷起左腿,左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敲着膝盖,看似很是悠闲,一双眼睛却是鹰一样锐利。
“三叔说自己枉为人父,教出这样不肖的儿子;又说自己枉为人子,年少时不思上进,时时惹得您动怒,如今他身为嫡出居长的儿子,又不能为您分忧,还说”
齐琛冷冷地哼了一声,“还说什么”
“还说自己枉为人弟,不能好生的承继经营长兄的心血,愧对长兄在天之灵。”
齐琛的眼神暗了暗,长子的病逝,是他心头不可触碰之痛,想到早逝的长子,他看孙儿的眼神便柔和了几分,平静地道“冲儿,十一郎任虎贲营统领,当初可是你力荐的,如今本王撤了他,你心中是否有怨”
齐越赶紧跪下,诚恳地道“孙儿不敢。十一弟此次当街与九弟互殴,影响极坏,王祖父撤了他,乃是英明之举,孙儿不敢有异议。只是十一弟尚且年轻,又缺乏历练,虽说鲁莽了些,日后只要稍加打磨,必能成大器的,当初荐他领虎贲营是孙儿有些心急了,王祖父要罚,还请罚孙儿教导无方之过。”
齐琛失笑,“养不教,父之过,本王连他的父亲都没罚,罚你做什么。只是”他突然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望着齐越的脸,“虎贲营是你父亲留下的心血,又是我晋军精锐,本王自然要选一个最稳妥出色的人做统领,才能放心。冲儿心中可有人选”
“孙儿不敢,请王祖父自行决断。”
“嗯本王看,二郎就很不错。”
齐越心头一惊,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地便动了动。
“怎么,冲儿觉得不妥”
“孙儿不敢。”齐越抿紧了唇。
晋军五营,齐东阳齐东城各领两营,这虎贲营向来是齐越统领,她失踪的几年,便是齐琛亲自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