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太爷心里一哆嗦,很是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竟然有种如坐针毡的不安感。
“陈掌柜,这个齐越是什么来路”县令急匆匆奔到后堂,忐忑地问着陈显贵。
“来路”陈显贵愣一下,“他是个猎户。”
“猎户真的只是个猎户”
“呃也不单单是个猎户,他还买了几亩田租给人种着,也算薄有资产。”
县令不满地皱眉,“本官是问你他是什么身份背景,可有什么有权势的亲朋好友”
陈显贵嗤笑一声,“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山野里打猎的 ,去哪里认识有权有势的贵人”
县令闻言,也就稍稍放了心,见齐越这里即便动了刑也实在问不出什么,干脆大手一挥将她投进了大牢,亲自带了二十个人往陈家村去,打算好生搜一搜齐越的家,就不怕找不出那宝贝扳指
这边沈青筠坐立难安地等了许久也没见齐越回来,正心急如焚地打算去拜托陈敬林到县里打听打听情况,就听自家大门被拍的震天响,还未等她去开门,就见外面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直接踹开门冲了进来,中间还簇拥着一个身穿官服,脑满肠肥的男人,正是那县令无疑了。
沈青筠又惊又怒,见这架势,又更加担忧起齐越的安危来,按着心中千头万绪,上前来对着那县令福了福身,“不知各位官爷何故闯入我家”
“你是齐越的娘子”那县令眯着一双色眼将沈青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对着她脸上那道疤痕惋惜地“啧啧”了两声,不管不顾地道“好生标致的小娘子,只可惜了脸上这道疤,如若不然,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被这般猥琐的人紧紧盯着,沈青筠顿时一阵恶心,昔日深陷青楼时见到的一张张猥琐下流的嘴脸毫无预兆地自记忆深处冒出来,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稳了稳心神才忍着心中嫌恶道“民妇正是齐越的娘子,不知这位官爷有何贵干”
“既是齐越娘子这便好说了,本官问你,你家夫君将他的玉扳指放在哪里你快去取来交予本官。”县令“和颜悦色”的对沈青筠说话。
“扳指”沈青筠心里一沉,面上却故作不解,“我家夫君哪里有什么扳指”
“哦小娘子别开玩笑了,是你家夫君交托本官前来找你取那玉扳指回县里,这是本案关键物证,你速速拿出来,本官也好早早结案,放他回来,小娘子快去取来便是。”
“民妇真的从未听夫君说过家中有什么玉扳指。”沈青筠淡淡地重复。
县令脸上勃然变色,“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娘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耽误了本官办案,本官可是要抓你坐牢的”说着就要吩咐手下进屋去搜。
他的话还未出口 ,突然听得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隆隆”的传来,片刻间就到了齐越家的门口。
院子里的人一时都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过去,只见门外当先走进一个年轻人来,此人生的眉目清朗,英俊风流,一身锦帽貂裘更是衬出满身贵气,他身后跟了十几个腰挎弯刀的随从,个个儿都是身量威猛,目露精光,一望便知皆是身手不俗的高手。
来人这般的气派,一时把那趾高气扬的县令衬了个灰头土脸。他奇怪地看了看这一院子的官差衙役,目光也只在那县令身上略停了停,便对沈青筠一拱手,“不知此处可是齐越齐师傅的居所”
“正是,不知各位”
“在下自雷家马场而来 ,深慕齐师傅大名,特求一见。”
沈青筠正欲说话,一眼瞥见他身后随从腰间挂着的一块儿刻了“晋”字的玄铁腰牌,脸霎时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