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被喊来的时候陈道盛已经在陈义生和陈道昌这里了解过情况,心知这事儿也的确怨不得齐越。但奈何人总是爱护短的,自家子孙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陈道盛碍于族里的面子,也要找齐越谈谈的。
“赔医药钱”齐越听陈道盛说完陈敬容一家子的要求,颇有几分诧异地挑眉反问了一句,随即又不屑笑了,“我以为陈敬容胆敢找上门来跟我动手,怎么着也算是条汉子呢,呵呵,原来竟是这么没骨头么早前说好的死伤不论,如今输了又要找我赔医药钱,真是笑话”
其实齐越这次算是冤枉了陈敬容。他被齐越昨日那一通打,才回家就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热,到现在还未醒转,让齐越赔医药钱都是陈敬容的老娘和刘氏的主意,昏睡中的陈敬容倒是毫不知情的。
陈道盛身为族长,在整个村子里辈分儿又是最高的,哪里有人胆敢似齐越这般跟他说话,当下心里就有些不快,想到齐越的能耐,也只能强按下火气慢慢与她讲着道理。
齐越瞧着陈义生拼命冲自己使眼色,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也是忍着心里的不耐勉强开了口,“陈敬容辱骂的那些话村长和昌爷昨日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是齐越狠毒,我相信任凭换了谁,自家妻儿被人这般指着鼻子羞辱能咽下这口气呢再说句不该说的话,当时我与沈氏也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是各位长辈”她说着眼睛在屋内各叔伯辈儿的男人们身上溜了一圈,“是各位长辈苦口婆心劝着,说是为了村子好,又再三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中伤人的风言风语,我们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如今呵呵,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各位却来帮着那犯了村规的陈敬容向齐越讨医药钱,这还真是让齐越寒心呢”她说完低着头深深叹了口气,似是包含了许多的无奈凄凉。
陈道盛不由想起来齐越和陈敬容平日里各自的为人,再加上方才陈义生对他说的那一番事发经过,突然觉得这整件事情明明自己那位族孙错的离谱,二人又是有言在先,动起手来死伤不论,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跑来问齐越讨什么医药钱,他一时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一时又纠结这事情该怎么收场,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在这个时候,陈敬林的大嗓门在外头喊了起来,“三爷爷,爹,外头有人找阿越”
“哦阿越,既有人找你,你便先出去看看吧。”陈道盛巴不得有个台阶下。
齐越颔首,跟在座诸人告了罪,大步流星地去了。
陈家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墨色长衫的青年,腰间皆挂着长剑,长相虽不出众,身上却都带着几丝肃杀之气,一望便知并非这乡野间的人。
“二位找我”齐越心里疑惑丛生,对着二人客气的拱了拱手。
那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儿的对着齐越抬了抬下巴,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神情倨傲地开口道“你就是齐越我们是祝府的侍卫。前阵子你救了我家小姐,如今我们公子爷来此公干,传你与你家内人一见。”
齐越皱眉,靖北候府的人他家嫡女落难流落乡野,虽说算不得什么丑事,但为了侯府的脸面,却也需要仔细遮掩避人耳目才对,否则祝云溪当时也不会故意隐瞒身份。就算那七小姐知恩图报,顶多派个下人来将筠儿要的东西送来就罢了,如今竟然是位公子亲自前来
“齐公子,我们公务在身,烦请你快些。”见齐越愣神,高个儿的侍卫神情有些不耐烦。
“哦,二位有所不知,救了祝小姐的并非我们夫妻二人,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