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极是欣喜地晃了晃沈青筠的身子,“筠儿筠儿,你那时对我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
“阿越”沈青筠的声音带着几丝困倦,“我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好吧。”想起来两人昨夜折腾了半宿几乎没怎么睡,沈青筠身子又弱,担心她真的太累,齐越纵有再多话说也只心疼地揽了她轻拍着她的背,自己也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会周公去了。
黑暗里沈青筠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起与齐越的交错。他极少与自己说话,可他向来都是举止有礼进退有度,从没有因为自己脸上这道可怖的疤痕嫌弃鄙夷过,更不曾因为自己这不洁的身份而有所避讳;自从他来,小兰便会时不时给自己家送来一些鲜肉野味,无一例外的,每次都说是齐越打了新鲜猎物吃不掉,送来给豆豆尝尝的;豆豆越来越留恋村长家里不肯回来,回来了嘴里也总是念叨着要找阿越叔叔玩儿,说阿越叔叔带着他骑大马,给他做有趣的玩具,总是塞给他好吃的零嘴儿,说如果阿越叔叔是爹爹就好了;慢慢地,小兰与自己聊天的话题多半也都是在说阿越,说他相貌俊秀举止斯文,说他识文断字有勇有谋,说他喜欢孩子,总爱带了宝哥儿他们几个嘻嘻哈哈地玩闹,说他不解风情像个木头,对女孩儿们的示好无动于衷,却又说他温柔体贴极懂女子心意
说的自己也慢慢地对这个人好奇起来,那夜他送了自己下山以后,居然没有想要立即划清界限,阴差阳错之下反而越走越近,终于明了“他”原来是“她”,如今还与她成了结发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