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也终于失了耐性,三拳两脚便又把这几个人打趴在了地上,这一次,五个人却不能轻易地爬起来了。
见六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被齐越轻轻松松撂倒,刘氏扶着陈敬容浑身打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连哭都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声调了。
齐越却是不管,上前一步再次把瞎子容踹翻在地,连喘息的功夫都没给,直接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生死有命,互不追究,刚刚这话还算数吧”齐越盯着陈敬容勉强能睁开一条缝的独眼,冰冷地问道。
陈敬容浑身一个激灵,他意识到齐越这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当家的吧,求你”刘氏扑上来抱着齐越的腿,哭天抢地哀求道。
“阿越,算了吧,你把他打成这样,也应该解了气了。”陈义生过来劝阻。
“阿越,差不多行了,真弄出人命不好收场啊”陈敬山兄弟也来劝。
“是啊是啊,阿越,大家都是邻里乡亲,教训教训就得了,真打死了他你以后也不好在这儿待不是”另两位长者也来劝。
劝的人都围过来,却无人敢伸手去阻止,更无人敢看齐越的眼睛,一双盛满了森森杀意的眼睛。
“阿越”一声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压抑的局面,沈青筠从屋里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情形凄惨狼狈的那些男人,对着齐越微微笑了笑,“饶他这一回吧,豆豆在里头闹着要找你呢。”
齐越眨眨眼睛,努力隐去眼睛里的寒意,“他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沈青筠点点头。
“那你还”齐越想问,想想又不方便,终于还是抬起脚来站直了身子。
“咳咳咳”陈敬容顿时如获新生般一阵猛咳。
刘氏在旁边哀嚎着给他抚着胸口顺气儿。
“好了好了,刘氏,快扶你家男人回去吧,到镇子上找个大夫看看。”陈义生连忙过来赶人,生怕齐越后悔了真的一脚把瞎子容踩死。
男人们都被打成这样,刘氏哪里还有半分初来时的嚣张模样,艰难地扶了瞎子容起身,哭哭啼啼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哭了,老子老子还没死呢”瞎子容费力地喘息着,声音有些微弱,没了往日的阴狠凶恶劲儿。
刘氏却是听话地马上闭紧了嘴巴,时不时发出一声隐忍的抽噎,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着。
“扶扶老子回家”瞎子容吩咐着,把身体往刘氏身上靠了靠。刘氏一个寻常妇人,哪里扶得稳瞎子容这般壮汉,她咬牙使劲儿挺着,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旁边瞎子容的两个兄弟见了,赶忙上前一步帮着扶稳。他们虽说也伤的不轻,也不至于像瞎子容这般连站都站不稳了。
“行了,赶紧走吧,该喝药的喝药,该治伤的治伤,一个个儿壮的跟牛似的,用不了两天就好了”说话的是跟陈义生一起来的一位长者,全名陈道昌,论起来,也算是陈敬容三服里的叔爷,他挥手催着陈敬容一行兄弟,又转头对着齐越嘱咐“阿越啊,阿容骂人那是不对,你把他打这一顿也够本了,以后可不许记仇了啊”
齐越对他客气地微微笑了笑,却是没应这个话茬。瞎子容这一家子兄弟,没有一个是善茬,陆俊明活着的时候就没少受他们欺负挤兑,后来陆俊明故去,沈青筠和豆豆孤儿寡母活得实在艰难,瞎子容却是丧尽天良,硬是趁火打劫强占了陆家与他邻着的半亩田,刘氏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