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落在当地是按照陈敬林的辈分来排的,凑巧与已经故去的陆俊明同辈,倒也避免了沈青筠这里串辈的尴尬,只是以前有些称她作嫂子的,如今改叫了弟妹而已。
与齐越同席的男人们几乎都发现,齐越似乎是变了,以前总是沉默寡言的,虽说脸上总是笑着,对任何人也都温和有礼,却总让人觉得淡淡的疏离,不敢随意接近,如今,她这笑容里却添了几分暖意,话也明显多了起来,这让本有些拘谨的男人们慢慢放开,席间更显热闹。
这一顿认亲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散。齐越架不住人多劝酒,散席时已是喝的微微有些醉意。沈青筠小心扶着她回了家,嘱咐她在炕上坐好,自己打水来浸湿了毛巾,温柔地给她擦着脸,嘴里却是忍不住地嗔怪,“酒量不好就少喝些,一会儿又该闹头疼了。”
“我也不想喝,是他们一直劝”齐越微皱着眉头小声嘟囔。
“人家劝你就喝呀以后就说你身上伤没好利索,喝不得酒”沈青筠边说边替她松开颈间的盘扣,又忍不住微微后仰着身子端详了下齐越身上这件赭红的新袍子。齐越平日里多是素净简单打扮,还从未穿过这般喜庆的颜色,这件袍子是沈青筠给她做了昨日带过来的,今儿一早出门就换上了,鲜艳的颜色越发衬出她的白皙俊雅,沈青筠眯眼瞧着,又不禁想着这人以前锦袍玉带时又是个怎样风流倜傥的出色模样。
“筠儿瞧够了没有”齐越笑嘻嘻地摸了把沈青筠的脸,歪头对她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我穿上新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沈青筠脸色一红,自己瞧她竟然瞧的入了迷嘴上却不肯认输,“哪个看你了,我是瞧我做的这件衣裳好看嗳”话音未落,却是惊呼了一声,冷不防整个人被齐越一把捞进了怀里。
“呵呵,那筠儿倒是说说,是我好看还是衣裳好看”齐越把沈青筠抱在怀里,头搁在她的肩上,伏在她耳边轻声问着,手上却是圈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阿越别闹”齐越带着酒味儿的热气喷在耳边,沈青筠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竟然有些不稳,抬手去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软软的竟然使不上力气。
沈青筠这边娇弱无助的样子,惹得齐越忍不住偏了头,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耳垂,惹来怀中人的一阵战栗,“阿越”
“嗯”齐越应着,舌尖刷过软软的耳垂,闻着沈青筠身上的清香,渐渐地有些沉迷。
“砰砰砰”外头猛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便是孙大娘惊惶焦急地呼喊,“小筠小筠快开门呐”
沈青筠一个激灵,猛地在齐越怀里坐起来,“是娘我去看看”说着便急急冲了出去。
齐越委屈地扁扁嘴,但也听出了孙大娘语气中的十万火急,伸手拍了拍脸,整理下身上的袍子便也随后跟了出来。
“娘这是怎的了”沈青筠开了门,不由失声惊叫。
只见豆豆满脸是血地趴在孙大娘怀里,正“哇哇”哭的厉害,前额一处显眼的伤口翻着白肉,还在不停地冒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叫瞎子容家的小子给砸了”孙大娘的声音嘶哑惶急,带着满脸心疼。
“娘”瞧见娘亲,豆豆更是哭的声嘶力竭,使劲儿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