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笑了笑,“不知族长叫齐越来有何贵干”
“阿越不用客气,你那腿还伤着,快些坐吧。”陈道盛说话很是和蔼,看着齐越的目光别有深意。
“这位是弗知道长,云游经过咱们这儿,我就请道长过来看些事情。”陈道盛顿了顿,瞄了眼齐越的右腿,又见他神色平静,才继续说道“前些日子阿越你在后山出事伤了腿,如今这还没好呢,年前陈家祠堂又走了水唉我寻思着也许是咱们这里的风水出了问题,就请道长回家来给看看,果然”
陈道盛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似是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族长有话但说无妨,难不成问题是出在齐越身上”齐越心里有几分明了,淡笑着望了过去。
“是啊三叔,阿越宅心仁厚,您有啥话就快说吧,阿越不会往心里去的。”说话的人名叫陈义根,乃是陈义生的叔伯兄弟,家里有四个儿子,三十多岁上得了一个女儿,自小便宝贝的很,这个女儿前年年初才嫁了人,去年秋上她的丈夫便得病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齐越见这个一向寡言的老汉居然开了口,不由眯着眼睛对他看了过去。
陈义根是个典型的庄稼汉,以前见了齐越总有些拘束的,没想到这次发觉齐越在打量他,居然没有躲避,反而对着齐越憨厚地笑了笑。
齐越心里越发狐疑,觉得这一屋子人看自己的眼神儿都透着一股子诡异,陈义生瞧着自己,居然还露出了无奈惋惜的神色。
天色渐黑时,沈青筠牵着豆豆在邻居家串门回来,才一进胡同,远远地就瞧见齐越拄着拐杖立在自家门口,倒像是专程等着自己回来的。
“阿越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沈青筠奇怪地喊了她一声,又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腿虽是见好了些可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儿进来坐啊。”
“我就不进去了,本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如今天色也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齐越看着沈青筠的目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又藏着沈青筠看不透的几分情绪。
“阿越今儿是怎么了”沈青筠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是腿不好了吗”
“没有。”齐越摇摇头,眉头却不自觉的锁紧了些,“你你若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那倒的确有这么回事儿的,你放心,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等我腿好些了,我就离开。”说完,也不管沈青筠在身后连连喊她,丢下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一瘸一拐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