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边几个港口都建立起来了,因为陛下南渡的原因,经济中心也在逐渐南移动,秀州与临安的距离并不算远,与别处的贸易水路早就连通,大大小小的港口也变得越来越热闹。
后世有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话放在当下也同样适用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不卖了,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赵伯琮的思考,他抬眼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七尺胡髯大汉正和一个瘦高的男人起着争执。
这个七尺胡髯大汉倒是眼熟,赵伯琮脑海中闪过澉浦港口那个揭发刘细的大汉,是他啊,赵伯琮驻足观望了一会儿。
事情的起因
是那个瘦高男人想买这个胡髯大汉布袋子里的物品,大汉不想卖,两人就起了争执。
赵伯琮摇摇头,并不打算去趟这趟浑水,转身准备离开。
鲁山见状,给那个瘦高男人使了使眼色,瘦高男人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鲁山身上挂着的布袋,经过赵伯琮的时候,故意“哎呀”一声假装跌倒,袋子里的物品也随之跌到赵伯琮的脚下。
赵伯琮停下来捡起这个东西一看,心里突突跳了一下,这是,指南针
秀州公堂上,县令大人此时正坐立不安,只能指使小厮去给刘细上好茶,心里将刘细这种关系户骂上了天,脸上却依旧摆着和煦的笑容。
“本官就知道刘大商是被冤枉的,这次是手下疏忽了,本官向刘大商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
然而刘细未说出口的话被门口骤然出现的胡髯大汉堵在了心里,鲁山怎么在这刘细只觉得嗓子被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得,他是来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刘细回想起当初在军营听到关于鲁山的只言片语,越想身子越抖,完全忘了要找秀州县令的茬,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上,只求鲁山不要注意到他。
“见过县令大人。”赵伯琮恭恭敬敬行礼,他已经听到了刘细这人不能抓,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水至清则无鱼,他能理解县令的作法,却不能原谅。
赵伯琮没再待下去,不做耽搁,一个眼神也没给刘细,就招呼着鲁山去工坊了,这一次唯一的收获就是又捡到一个非常具有创新意识的工匠了。
至于这个刘细,赵伯琮握紧了拳,陷害李大富,发灾难财,偷府衙粮食来日方长,他不会忘的。
刘细眼睁睁看着鲁山跟在赵伯琮后面退下,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鲁山回过头冷冷地刺了他一眼。
刘细心里一跳,连忙收回视线,看着堂中一脸茫然的县令和越州张大人,一脸不耐烦地指挥着张大人“快走吧,愣着做什么啊”
赵伯琮带着鲁山来到府衙不远处的工坊,工坊的地面上常年落着许多木屑灰尘,工人们在里面进进出出,手持木锯或零件在四处敲敲打打,各种噪音充斥着这个工坊。
赵伯琮指着这个工坊对鲁山说“这里就是我说的工坊,你初来乍到,先适应适应,等熟悉了再上手。”
赵伯琮朝里面喊了一声,鲁林手上拿着个大木盘就走出来了,见到赵伯琮身后的来人,眼神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稍纵即逝。
“少爷,这是新出的磁盘。”这东西果然和小公子所言不差分毫,用铁块在磁石上摩擦就会产生赵小公子所说的磁化现象。
他将手中的大木盘双手捧起来递给赵伯琮,赵伯琮伸手接过,心下稍稍有些惊喜,鲁林果然够聪明。
“嗯,东西好不好,得用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