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依旧站在船上的鲁山。
鲁山逆着光而站,鬓边的茂密胡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似笑非笑地与刘细豁出去的眼神对视,意味不明。
刘细被夕阳刺得恍惚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迅速低下头。
赵伯琮没注意到这一幕,他伸了个懒腰,这一段路可不短,跑得累死他了。
衙役们上前将刘细捉住,押着他的两只胳膊,刘细咬着牙不敢再与鲁山对视,可他也不想被关入大牢,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了秀州的府衙公堂,再说不迟。
秀州公堂之上,看热闹的城中百姓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惊堂木拍下,出乎意料的是那刘细对罪状供认不讳,县令命人将其压入大牢,写信给越州县令通知他将人带到越州关押。
刘细虽然在秀州作乱,户籍却是在越州,理应转给越州县令待审,越州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刘细是当地垄断的粮商,借此机会也可好好敲打那些势力庞大的商人。
县令大人在心里认定越州县令会好好惩治刘细,府衙仓库的丢失的新型作物和稻米也失而复得,因此当越州新上任的县令接到信件后亲自来到秀州后,心里的诧异简直翻了倍。
“先在此恭贺张大人新官上任,你怎么亲自来秀州了,越州的事情办得可妥当”
县令大人吩咐府中小厮去泡壶好茶来端给越州的新县令。
“说笑了说笑了。”这个张大人拱手还礼,“我今日是为了你那信件上所写之事,你快派人将他带出来。”
县令大人了然“这点小事也值当你亲自来那刘细现在正关在牢狱,我派几个人转送到越州就万事大吉了,不用这么麻烦。”
他挥挥手,两个手持佩刀的衙役就会意去牢狱去寻刘细,准备将人带到前厅来。
这张大人真是客气,为了不增加秀州的公务开销,还亲自来押犯人。
张大人苦笑一声“你可错了,你快去将刘细请出来,好茶好酒地伺候,也许他能放你一马。”
县令一惊,忙起身说道“在下愚钝,还望张大人明言。”
“唉,那刘细背后站着的是勤王,你糊涂啊”
县令身子一抖,惊得在堂内来回踱步“这,这没道理啊,若刘细背后有靠山,还是勤王这么大一座靠山,他为何不一开始就说,本官也不至于”
“你不至于什么不至于把我关在大牢里不给饭吃”刘细春风得意地双手背在身后朗声跨入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