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圭拉着伯琮来到正厅,自家爹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了,唉,这叫什么事啊,赵伯琮默默叹气。
结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俩就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抱了起来,赵伯琮皱了皱眉,这谁啊,这么唐突。“这就是伯圭和伯琮吧,一直都没见着面,我是你们的二叔啊”
赵伯圭这些日子被赵伯琮潜移默化地影响,知道要向着爹,当下也就不作声了;伯琮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又觉得好笑,叫他向着爹又不是叫他一点礼数也不遵循,赵伯琮挣脱开赵子希的怀抱,规规矩矩行礼,“见过二叔。”拽拽赵伯圭的袖子,赵伯圭不甘不愿地也行了礼。
赵子希看出二人的刻意疏远,当下有些尴尬,打着哈哈“哈哈二叔第一次见你们,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庆国公站在一边看着这边的动静,想着还不肯原谅自己的长子,就觉得心里烦闷。罢,他摆摆手,“人来齐了就开动吧,传厨房上菜,挑些叫人送去给东院大少爷。”
菜式很丰富,摆了满满一个桌子,看着很是诱人,赵伯琮顺着赵伯圭端正地坐着。
赵伯琮每样都浅尝辄止,绝不在同一道菜上多夹几筷子,赵子希眼光闪了闪“伯琮不喜欢吃肉吗,吃肉长身体。”说完给赵伯琮碗里夹了个鸡腿。
赵伯琮看了他一眼,笑着将鸡腿夹给一旁的庆国公“伯琮人小吃不下,鸡腿留给祖父吃。”
便宜爹对这个二叔敌意非常明显,他清楚赵子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么这里边要么有误会,要么,就是他这二叔有问题,是敌是友尚且不明,怎么能让敌人将自己的喜恶摸清楚呢。
虽说这二叔在庆国公府谋害他们兄弟二人概率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回到秀州身边会不会被人安插眼线,到时候贪嘴多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一命呜呼就不好了。
赵伯琮放下筷子“祖父,二叔,伯琮饱了。”悄悄在桌子下面拉拉赵伯圭的衣袖示意他别吃了。
庆国公望着二人告退的背影,将筷子重重放下,整个人苍老了很多,“小小年纪警惕心如此之高,咱们同是一家人,还能害他们不成”赵子希沉默不语,深沉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伯琮教训着赵伯圭,叫他不要轻信他人,即使是很亲近的人也不行,赵伯圭郁闷了“不要相信二叔我能理解,为什么亲近的人也不行,我连伯琮你也不能信吗”
赵伯琮被噎住,停顿一下,瞪着他严肃着脸说道“伯圭,咱们要是一直待在秀州城,我就是可以信任的,但我们在临安,那么我赵伯琮,对你来说,就是不可信任的”赵伯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你这小儿倒是有趣。”
一阵大笑声传来,赵伯琮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腰间束着青色祥云宽边锦带,穿着上好丝绸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看着是仆从身份的人,这仆从也束着嵌玉小银冠,二人来庆国公府也无人阻拦,一看就非富即贵。
赵伯琮歪着头“你是谁”
“你刚刚的言论着实独有一番见解,只不过,为何待在秀州城你就是可以信任的这高门大院里,秀州城的你们,也是不可互相信任的哦。”
赵伯琮正望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年轻公子,用眼睛悄悄打量他,暗自揣测他的身份,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反驳“不会,兄弟一心,其利断金,没有利益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