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琮他们一入临安府的城门,庆国公府就派人抬着轿子拉着行礼的马车来接了。他们各自入了轿子,赵伯琮透过纱帘朝外头望去,小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传出老远,“糖葫芦糖葫芦一文钱两串喽”长街上有驮着彩绸的一峰峰骆驼,有鼻梁高耸的异域商人,也有风尘仆仆的各地商人,叫卖声,寒暄声,邻里聊天声此起彼伏,街上的马车,行人,骆驼商队接踵摩肩。
下了轿子就见到一个两边蹲着石狮子的宅子,正中间写着庆国公府几个大字,府上的老管家引着他们来到府内,态度从容落落大方“大少爷许久不归家,老爷很是想念呢。”赵子偁沉默着跟着他走,一句话不说。
赵伯琮在现代什么景点没看过,见这府上精心的布局倒也没什么感觉。
赵伯圭看着默不作声的赵子偁,眼底冒出一缕精光,见着这庆国公府亭台水榭,假山花园应有尽有,精致古朴,眼睛有些看不过来。
这老管家见赵伯圭眼底的精光和那看花了眼的落魄样子,心下不免轻视起来,听闻大少爷这些年自己闯荡也就混了个县丞,看样子传闻应该是真的,果然还是二少爷有本事,日后会继承庆国公府。
老管家心里的弯弯绕绕面上半点也没表现出来,这在高门里当了大半辈子的管家,这点功力还是有的,他脸上依旧恭敬地笑着,走过长长的外院,穿过庭院繁茂的树木,一行人就来到了里院。
远远有人见到他们,忙掀开帘子朝里喊了一句,“大少爷和两位小公子来了”赵伯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着老管家走去里堂。
老庆国公见到他们,忙起身去迎,热情地拉着赵伯圭和赵伯琮的手,“这就是伯圭和伯琮了吧,长得真像个福娃娃”
旁边的丫鬟小厮们也捂嘴偷笑,“这小公子长得跟个面团子似的,大公子一表人才”
赵伯琮打量着庆国公,穿着墨蓝朝服,腰上系着令牌,头发花白,看着就是个普通的老官员,他任由庆国公,也就是他祖父将自己的脸捏圆搓扁,暗地里吐槽,你的脸才是面团捏的,你全家脸都是面团捏的。
赵子偁打断了这一派和气的气氛,冷硬地说道,“庆国公的书信我已经看过了,这些日子就叨扰贵府了。”
气氛一僵,赵伯圭怕自己爹得罪庆国公,忙打着圆场,“祖父,伯圭从未见过你呢,伯圭的房间在哪啊。”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袖子,哄得老人家喜笑颜开,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你可是咱们庆国公府的长子嫡孙,断断不能少了你的容身之处。”转过身去招呼了一声,“林伯,将东院的厢房整理出来,梅院给伯圭,旁边的兰亭收拾给伯琮。”
赵伯琮没有动,他看到蠢伯圭在喊庆国公祖父的时候,爹的脸色无比精彩,他挣脱开庆国公的手,跑过去拉着赵子偁,仰着头望着他。这个伯圭怎么回事,爹这么多年都未在他们面前提过他们还有祖父,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这个伯圭还不顾爹的心情,祖父倒是喊得亲热,赵伯琮眼下搞不准谁对谁错,自然得站在自家爹这边了。
他瞪了赵伯圭一眼,赵伯圭无视他,跟着老管家去梅院儿了,老管家林伯心里起了惊涛骇浪,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赵伯圭是庆国公府的长子嫡孙,那二少爷算什么还将主院的梅院和兰亭挪出来给这两个小公子,看着倒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