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空间黯淡的光,赵伯琮展开了手中这本水稻种植技术,什么幼穗分化,什么花粉母细胞减数分裂期对水分最敏感通篇看下来,赵伯琮就只记住了光照和水分对水稻很重要,他环顾空荡荡的空间,突然有些束手无策,默默叹了口气,将书带出了空间。
实践出真理,总归是要试试的。
早上窗楞上散落的阳光唤醒了赵伯琮,他翻身起来,拒绝了上前帮忙的阿闲,利落地将衣服穿好,洗漱完毕后就随着阿闲去爹娘那里请安,在转角庭院里还见着了一只绿色的蚂蚱在草丛里窜上窜下,心里还有些好奇,这季节也有蚂蚱的么。
到了那边,赵伯圭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桌前,他已经十一岁了,穿着珍珠白的罗衣,头发用竹簪束起,瞧着正是个俊秀小少年。
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和一些点心,他见赵伯琮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牛乳,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伯琮你不觉得这牛乳味道奇怪么”赵伯圭从小就喝不惯牛乳,而赵伯琮却是日日不断牛乳。
他见赵伯琮摇头,有些不甘心,顺着桌子看向桌上的牛乳,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捏着鼻子仰头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完了,喝完皱着个包子脸。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摸出帕子给赵伯圭擦嘴,张氏身边的老婆子眼风扫过去,咳嗽了一声,年前有几个人的身契到期,叩谢主家后就回家养老去了,府上缺人手便招了一批新人,这总归是刚来,没规没矩的。
这小丫鬟脸色一白,身体摇摇欲坠,最终还是稳住了,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甘心,一个低等的粗使婆子如今也踩到自己头上了,心下难受,她告诫自己摆平位置,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叫她如何甘心
赵伯琮若有所思地在这小丫鬟身上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继续用着桌上的点心,赵伯圭见状,又要去学他弟弟,弟弟吃什么他就拿什么,“伯琮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也要”
厨房差人送了些白面烙饼来。
张氏用筷子给赵子偁夹了个饼,“这白面烙饼别家可见不着,咱们伯琮就是聪明。”赵子偁点点头,对这个白面烙饼十分满意。不同于之前夹着麸皮颗粒的炊饼,这烙饼松软可口,味道极好。
赵伯琮不久前在空间找到了改进石磨的方法,出来后实在是对桌子上夹杂着颗粒的炊饼不感兴趣,央着爹将府中工匠借他,他跟着一起没日没夜地掺和,好歹是稍微改进了一点,虽然和现代的白面馒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
赵伯琮伸手去拿,被热气烫得缩了回来,嘶好烫,“唔唔”赵伯琮被声音吸引住转头看去,只见赵伯圭抓着冒着热气的烙饼撕开,不顾烫红的手指,就往嘴里送,发现赵伯琮看着自己,还示威似的举起手中的烙饼。
赵伯琮有些无语,这个伯圭,一天天的,尽知道学他,就在这低头的瞬间,谁也没看见赵伯圭落寞的眼神。
赵伯圭很快就振作起来,将手中的白面烙饼揪地四分五裂,狠狠放嘴里咬着。不过是爹娘偏心,没关系,他不需要爹娘的认同,弟弟用他的聪慧换来的东西,他直接抢过来就好了。
爹仅仅吃了半块就未用了,张氏关切地用眼神询问,他将盘子往外推了推“这近来粮食涨价涨得太快,我这心里头担忧啊。”
赵伯琮静静低头吃着饼,没有说话。
后院柴房。
张氏身边的老婆子正肃着脸教训刚刚的丫鬟,“主家仁厚,不在意这些虚礼,这不代表咱们做奴才的就可以放肆随意”
这丫鬟脸上扭曲了一下,